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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二哥……？”蒲郁说不清此刻是担忧更多还是喜悦更多。

&esp;&esp;“试探够了罢。”吴祖清咬牙切齿伏低于脖颈，沿路而下，“我告诉你——劳什子万小姐与我哪里都不合衬，我钟意傅太太。”

&esp;&esp;蒲郁不敢松开唇齿，一松开便会溢出声。他的手太清楚哪里是高压地，也太清楚如何激起电光而不真的引燃。

&esp;&esp;孙太太遣来的侍应生急急叩门：“吴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esp;&esp;“我需要——你滚。”

&esp;&esp;门外安静了。

&esp;&esp;“换你回答我。”肩袖松落环臂，他绕着杯尖打转，“傅太太，要不要做我的情人？”

&esp;&esp;“你不敢。”

&esp;&esp;行动回应，蒲郁闷哼一声，难堪道：“你疯了！”

&esp;&esp;“早该疯了。”

&esp;&esp;

&esp;&esp;闷沉的气息间，蒲郁找回神智。

&esp;&esp;“得罪孙太太，生意没得做了。”

&esp;&esp;封住聒噪，他的话也几乎淹没，“你需要什么生意。”

&esp;&esp;意识到他真有那样的打算，她有慌了神，“二哥，是小郁错了。小郁不该讲胡话。我还要前途的，我们的理想……”

&esp;&esp;吴祖清勉强缓了下来，道：“现在来跟我谈理想？”

&esp;&esp;“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盯着二哥，出不得错。”

&esp;&esp;“同万小姐跳舞不是错，同你独处便是错了？”惯是隐忍的人，计较起来最蛮横。

&esp;&esp;蒲郁闭了闭眼睛，“就让我，有得选一回罢。”

&esp;&esp;她不单是小郁师傅，他不单是吴先生。世人眼里的荒唐情人，对他们来说也是纯粹而遥不可及的关系。

&esp;&esp;吴祖清抵在门上的手慢慢拢成拳，“你讲得对。是我逾矩了。”

&esp;&esp;“二哥。”她的低唤那么无奈、无力。

&esp;&esp;“再让我抱一会儿罢。”

&esp;&esp;整个世界变得寂静，她感觉到颈窝微润的凉意。

&esp;&esp;支离破碎的不是她一个人。

&esp;&esp;她的一切都压在他心头，远比理想还要沉。

&esp;&esp;再次看见彼此的眸眼，他神色恢复如常，又是那个坚不可摧的，甚至有些寡情的二哥了。

&esp;&esp;事后，蒲郁向孙太太致歉，有意撮合却惹恼了吴先生。

&esp;&esp;孙太太是不相信的，但表面还是客气道：“小郁师傅，千万莫自责。你为了万霞尽心尽力，我要感谢你的。”

&esp;&esp;再没听孙太太说起万霞与吴先生的事，蒲郁以为孙家打消了这个念头。偶然却在别的太太的牌桌上听闻，二人游船、听戏，郎才女貌，或成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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