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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二哥觉得我，”蒲郁抿唇，“好看？”

&esp;&esp;吴祖清浅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21]

&esp;&esp;

&esp;&esp;“咬文嚼字。”蒲郁垂眸掩藏情绪，忽而之间想到什么，惊诧道，“这么说二哥昨日在舞厅？”

&esp;&esp;“没错。”吴祖清转身，脱下外套搭在床尾。白衬衫背后汗溻了，湿漉漉地贴着里层的背心。

&esp;&esp;“开枪的人……”

&esp;&esp;“是我。”吴祖清单手解下领带，继续解衬衣纽扣。

&esp;&esp;蒲郁不自在，背过身去。

&esp;&esp;衣橱门打开，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衣架一角磕到橱壁，然后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之声。终于，耳朵清净了。

&esp;&esp;吴祖清披上丝薄的睡袍，这才看见蒲郁局促的身影。他发出一个单音节，接着道：“抱歉，事情太多忙不开，只好借口让你过来。这一急，昏头了，应当换好衣服再叫你过来的。你可以转过来了。”

&esp;&esp;好像是做学术上实无造诣。但笔墨也好，刀枪也好，许许多多人共同投身实践，方能开辟一条道路。”

&esp;&esp;“那么，二哥让我看书是为何？”

&esp;&esp;“即使吾辈是尘埃中的一粒，也是刀锋般的一粒，不可为草莽。”

&esp;&esp;“小郁明白了。”

&esp;&esp;奔波整日到底是乏了，吴祖清在床沿坐下，让蒲郁搬来凳子坐，“谈谈你的读后感？”

&esp;&esp;他手搭在床尾栏杆上，撑着额角，睡袍松松散散，半露胸膛。同梦里狎昵的姿态无二，难免让人想起经历过的幽幽暗暗中的吻。

&esp;&esp;蒲郁打消了奇怪的念头，正色道：“卢梭认为土地私有是不平等的开端……”

&esp;&esp;时间在对谈中悄声流逝，讲西方，也引儒家经典，偶有笑声。

&esp;&esp;浓郁的氛围在敲门声响起时戛然而止，门外吴蓓蒂道：“二哥，阿令来电话找小郁。”

&esp;&esp;门里，蒲郁这才想起同施如令约定去看望姨妈的事。

&esp;&esp;吴祖清了解后，道：“今日就到这里，下次我们再上课。”

&esp;&esp;蒲郁抿笑，“是，老师。”

&esp;&esp;吴祖清送蒲郁下楼。吴蓓蒂随之，悄声问：“这么久了，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esp;&esp;有心人听了，心中遐想万千。蒲郁吞吞吐吐道：“还能做什么……给二哥改西服。”

&esp;&esp;二哥房间里可没有针线。

&esp;&esp;吴蓓蒂这回瞧出他们之间的奇怪来，也不道破，只道：“原来改衣服也这样花时间，辛苦小郁了，二哥应当犒劳的。”

&esp;&esp;吴祖清回头瞧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正有此意，待小郁师傅得空，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esp;&esp;蒲郁羞得耳朵绯红，还得故作正经，“多谢先生，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esp;&esp;“谢他做什么？”吴蓓蒂俏然道，“你该谢我！”

&esp;&esp;“好好好，谢谢蓓蒂。”

&esp;&esp;施如令从张记打来的电话，时间太晚，这时去看望姨妈不妥，便计划明日再去。蒲郁坐吴家的车到路口，捎上施如令一同回了家。

&esp;&esp;施如令道：“去蓓蒂那儿也不叫我，真是的，害我一个人在家做功课。”

&esp;&esp;蒲郁连连赔罪，“下次过去一定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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