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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第1页）

&esp;&esp;他们坐上马车，迈上去的间隙陆离看到挂在他们腰间的稻草娃娃——他们当然也有。

&esp;&esp;老者话很多，或者说比陆离和四个像陆离一样沉默寡言的教徒的话多。

&esp;&esp;和陆离所想的不同，老者在教会里没有更高的身份，不过也和普通教徒不同：他是引路人。

&esp;&esp;引导迷途的无信者回到寂静之时的怀抱。

&esp;&esp;一个白天的相处让陆离了解一些寂静时分教会的状况：他们正扩大信徒数量，但真正的狂信徒很少：既会被主赏赐的教徒。

&esp;&esp;陆离会被赏赐是因为他救了引路人。

&esp;&esp;但陆离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救了老者，而老者有多余的稻草娃娃。

&esp;&esp;傍晚迁徙，马车载着众人驶进一座破落的小镇。

&esp;&esp;镇上居民大都已经搬离，只剩下无法离开与不能离开的镇民麻木的苟延残喘，每天都有人消失。

&esp;&esp;他们对披着斗篷的一行人无动于衷，任由他们住进曾经的镇民家中。

&esp;&esp;这里早被搜刮一空，就连木架和椅子都被拆成木头拿去烧火，空荡客厅里什么都没剩下。

&esp;&esp;教徒们点燃壁炉，到昏暗外界找来些水，带回来熬煮成汤。

&esp;&esp;嘭嘭嘭——

&esp;&esp;即将被黑夜笼罩时，木门被敲响，灰尘簌簌落下。

&esp;&esp;围聚在壁炉旁地板上的教徒们扭头。

&esp;&esp;其中一位教徒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木门。

&esp;&esp;街道上停着一辆装满货物的牛车，一名矮胖中年人带着笑容，见到教徒的斗篷和里面的人影后僵住笑容，悄然后退几步：“我只是商人……你们需要什么，或想售卖什么吗？”

&esp;&esp;出于身份，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esp;&esp;“我们没——”

&esp;&esp;“六张毛毯。”壁炉旁的陆离站起身。

&esp;&esp;被打断的老者朝他点头道谢。

&esp;&esp;“390先令。”商人出价。

&esp;&esp;老者皱起眉毛，对昂贵价格感到不满：“运气好些90先令就能买到它们。”

&esp;&esp;难以想象一位信仰恶灵的教会引路人还会砍价。

&esp;&esp;“我们要冒很大的危险。”商人说，露出笑容接过陆离递来的先令。

&esp;&esp;生意上门，商人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异教徒，催促侍卫拿来六张毛毯，询问付钱爽快的陆离是否还需要其他东西。

&esp;&esp;陆离望向老者，老者摇头说：“不用了孩子……已经够了。”

&esp;&esp;关上木门，人们回到壁炉边。陆离分下毛毯，教徒们帮老者铺好，有的想将自己毛毯给引路人，被他拒绝。

&esp;&esp;菜汤煮熟沸腾，教徒们分发了食物，安静地吃下。

&esp;&esp;热汤进入胃部，驱散夜晚带来的寒意。

&esp;&esp;接下来是弥撒时间。

&esp;&esp;四名教徒在壁炉旁围聚成牢房时的圈子，影子拉得狭长，诡异地喃喃低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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