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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第1页)

&esp;&esp;“父亲曾经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哥哥继承了他的聪明睿智,风度翩翩,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他了……那时候父亲,就是刘震撼,还没发达,经常东奔西走忙生意,小妈尽量做了一个好妈妈能做到的一切,给了我们母爱,却无法替代父亲的角色,我只有哥哥,哥哥只有我。

&esp;&esp;因为我们的家距离学校很远,我中午来不及回家,最初是吃小卖部,后来经常去附近的女同学们家里吃饭,女同学们人挺好的,真地,可是人好能代表什么?在她们眼里,我没上过贵族学校,不会打扮,做菜也不好吃……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宁可要我去家里吃饭。直到三番五次之后,我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副作用就是要被那些花痴追问关于哥哥的一切,就在那时候,我告诉她们,我喜欢我的哥哥……很快消息就不胫而走,几乎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了。最后传到了我父母耳朵里。”

&esp;&esp;我没说话,石苓人也没有,于祖佳嘴快,“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esp;&esp;刘细君苦笑了一下,“这不是秘密,他对我女同学们地追求视如敝屣时候,我疯狂的追求他……是的,我的女同学们当然知道眼药的杀伤力,因为这件事,以后的十年,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们,一个人独来独往,同学会、同窗会、校庆从不出现。有一段时间,我特别难受……我们明明是户口本上的兄妹,却产生了禁忌的感情,让父母蒙羞!“

&esp;&esp;“这个东西……”我想说爱情本来就是没道理地事,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esp;&esp;“我知道,”刘细君像读懂了我的心里话,淡淡地摇摇头,“爱情就是这样,其实如果不是我的女同学们这样推波助澜,我想我对他的那种青春期的迷恋会很快过去。女人总是喜欢危险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从来爱的是林友亚、是贝杜兰、是穆彤彤……是随便什么女人,反正不是她。”

&esp;&esp;“你现在还爱他吗?”

&esp;&esp;“也许吧。”刘细君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喜欢我,我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个孩子。世界多么让人沮丧啊!我不过只是想要一点温暖,一个拥抱,一丝爱怜,不想这也竟然成了奢侈的茍求。我已经不恨她们了,我不想在冤冤相报的怨恨中让自己挣扎求存。妈妈的经历教会我,爱会让自己过得好受一些。”

&esp;&esp;不知不觉间,我们三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esp;&esp;刘细君揉揉眼睛,嫣然一笑,“其实我早就想通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他一起住在这凶宅?还怕受的刺激不够吗?我住在这里,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别的去处----我申请出国留学的事,马上就有结果了。我很小就没了亲妈,小妈也不在了,刘耀勇现在更像是我的亲人,如果我离开……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那多可怜。”

&esp;&esp;“所以你……”我指指她的购物袋。刘细君的回答,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我并没有想过,爱情有一天会变成亲情……也许这样更好,因为爱情总会消失,而亲情,大概会长久很多。

&esp;&esp;“对啊,我想多买些东西,以后我走了,刘耀勇就不用再出去买了……他真的特别困惑于那些七拼八凑的记忆。”

&esp;&esp;这算是承认吗?我想刘细君是聪婕的女人,她一定看出这次的“审讯”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证成分,可是她什么也没说,配合我们演完这出戏。

&esp;&esp;她讲述了刘耀勇和她的故事以后,浅笑一下,“警官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esp;&esp;我看得出于祖佳有些犹豫,好像明明手术很成功,却非要把伤疤揭开再研究一样。只是,被刘细君轻松带过的和朱琦相依为命的那“十年”,有多少爱恨情仇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esp;&esp;“据我们所知……”于祖佳艰涩的开口,“你发现朱琦的尸体后,就去客厅报警了。”

&esp;&esp;“对,没错。”

&esp;&esp;“为什么报警?”

&esp;&esp;“啊?什么为什么?她死了,我当然要报警了。”

&esp;&esp;“你不是学医的,怎么那么肯定朱琦已经死了?”

&esp;&esp;“……你什么意思?那不是很明显吗?她额角有血污物,一动不动……”

&esp;&esp;我看看石苓人,他专心吃着路上面买的草莓慕斯……靠,关键时刻一点也指望不上!

&esp;&esp;“我的意思是,我们有证人,证实那天朱琦倒下以后,不到五分钟,你就进屋了。”于祖佳步步紧逼。

&esp;&esp;“那又怎么样?”她看来早就知道证人的事了。

&esp;&esp;“即便那时候朱琦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还有余温……我认为正常人,应该会先打120急救电话,而不是着急报警。”

&esp;&esp;刘细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也不再说话。

&esp;&esp;我猜于祖佳最不擅长处理突然冷场的局面,于是只好继续说。“你没有觉得朱琦还能抢救,你不是学医的,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她已经死了……为什么?”

&esp;&esp;“她没有脉搏,也没了心跳。”她好半天才说。

&esp;&esp;“你没有怀疑过。她只是失血休克吗?”

&esp;&esp;“没有。”她低着头,“我想我太紧张,所以忘记了。”

&esp;&esp;于祖佳摇摇头,“不对。如果你紧张地话,报警后一般会再次回到现场,你会对着朱琦的尸体哭,或者想想其他的办法……但是,你亲爱的小妈死在隔壁房间。你报警以后居然可以很冷静的坐在客厅等警察来……你不觉得这有些牵强吗?”

&esp;&esp;“当然,你不知道有人你,所以我可以认为你这么做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真实表现……也正是这样,才让我觉得恐怖……刘细君,那是你小妈啊。”

&esp;&esp;刘细君地脸沉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esp;&esp;“我不愿意相信你对你小妈一点感情都没有,以至于眼睁睁的看她死去却无动于衷……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你会当刘耀勇是家人而朱琦不是呢?如果是因为你喜欢刘耀勇的事,我想他们都无心伤害你……”

&esp;&esp;“我没有!”刘细君气急,大声喊。“我没有恨她,我已经说过了。事情过去十年了,如果我真的恨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esp;&esp;石苓人和我对视一眼。耸耸肩膀继续吃第二块慕斯。那是我的一份!

&esp;&esp;于祖佳长舒一口气,“我猜,你发现朱琦的尸体以后,第一件想到的事,不是报警,而是找到你父亲……刘震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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