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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大人诧异级了:“什么租子,我倒是不曾听说过有这一回事?还有花船,我也不曾听说过。”
&esp;&esp;楚辞心中瞬间闪过很多念头,看来那里面水深得很呢!不管怎样,他都是要去探个究竟的。
&esp;&esp;猫抓老鼠
&esp;&esp;“叔父,您回来了!”
&esp;&esp;门房一脸谄媚地冲到门口,小心地扶着齐鲁直下了马车。
&esp;&esp;齐鲁直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转头瞧了那门房一眼,说道:“那姓楚的到了没有?”
&esp;&esp;“到了,他是正午时分来的,来时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一下船就赶来了。”
&esp;&esp;齐鲁直看了看四周,皱眉问道:“人呢?怎么不见人?你们让他进去了?”
&esp;&esp;门房赶紧叫屈:“叔父,您吩咐下来的事小人哪敢不听?我照您的吩咐让他在门口等着,可是孟大人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问清情况后就带着那姓楚的进衙门了。您不是让我们不要做的太明显吗?我们怕孟大人和那姓楚的看出来,不敢拦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去了。”
&esp;&esp;齐鲁直面色一冷,哼了一口气道:“又是孟繁这厮,他是杜老头身边的人,惯会坏人好事!”
&esp;&esp;“叔父,如今杜大人回乡丁忧,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时机啊!先把这孟繁和那姓楚的一网打尽,等杜老头回来了也只能干瞪眼了。”门房道。
&esp;&esp;齐鲁直哼笑一声,说道:“你啊,就是眼皮子太浅了!你还是先好好守你的门,别的活计暂且不提。”孟繁虽不算什么大角色,但他背后弯弯绕绕的关系却很多,要能拿他开刀,早八百年前他就做了,还容得了他在这放肆!
&esp;&esp;门房齐三挂着笑目送齐鲁直进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气哼哼地呸了一口,小声嘟囔道:“看不起谁呢?”
&esp;&esp;他与齐鲁直确实有点亲戚关系,不过已经是一表三千里了,人家的正经侄儿如今在巡抚衙门顶了一个肥差,日子逍遥自在,哪像他在这风吹雨淋,做些低头哈腰的事。
&esp;&esp;齐鲁直进去之后,便直接吩咐人去叫楚辞过来见他。彼时楚辞正在孟大人那里吃糕点,闻言他立刻起身,整理好衣冠之后就跟着来人去找那齐鲁直。
&esp;&esp;齐鲁直端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本书,听见禀报声后,便咳了一声,示意他们进来。
&esp;&esp;为楚辞引路的那人进来后就告辞了,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楚辞和齐鲁直两个了。
&esp;&esp;“楚大人,你知道本官为何让你此时过来吗?”齐鲁直打量着站在下方的楚辞,眼里滑过一丝嘲弄,看着不像是笨人,偏偏如此不识时务,他还以为这里是京城,有皇上护着他吗?
&esp;&esp;“下官略有耳闻。”楚辞回答道。他也在打量齐鲁直,俗话说相由心生,这齐鲁直虽长得还算端方,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邪气,让人觉得莫名不舒服。
&esp;&esp;“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便说说这样做的理由吧。就先说,你为何取消漳州府复取一事?”
&esp;&esp;楚辞拱了拱手,说道:“依下官所见,复取一事本就属无稽之谈。只要将报名县试的众人里超出了年岁的考生一一剔除即可,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
&esp;&esp;齐鲁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esp;&esp;“还请大人明示。”
&esp;&esp;“复取一事对你们下面人来说事关重要,年底上面会派人下来考核,漳州府与其他府之间差距太大,那时你要如何解释?”
&esp;&esp;“实话实说便是了。一切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在人心,如果没有做错事,自然问心无愧。”楚辞不是没想过枪打出头鸟的事,但想要改革的话必然就需要一部分做出牺牲,而且他分明是拨乱反正。目前他们虽然还能瞒着上面行事,但纸包不住火,与其等着事情败露后被降职查办,还不如及时回头,反正要他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恕他难以从命。
&esp;&esp;齐鲁直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啊。楚大人,你且记住自己今天说得话。你再说说你擅自更改县试和府试的规矩是因为什么?”
&esp;&esp;“想必大人应该懂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历朝历代县试舞弊者层出不穷,皆是因为规矩陈旧让他们钻了空子。提学司的职责是监督一方学业,为朝廷择优取士,若在这倭人
&esp;&esp;“齐大人,咱们南闽省历来都有两位提学,遇见大事也都是由两位提学共同裁决的。而今杜大人虽丁忧在家,但他老人家心怀政事,临走之前将官印交给下官暂时保管,还嘱咐我等遇事一定不要自作主张,要多与齐大人您商讨才是。下官们见齐大人这边似乎有事要办,就不请自来了,还请大人见谅。”
&esp;&esp;孟繁看似恭敬实则绵里藏针,暗讽齐鲁直做事不按规矩来,齐鲁直被他一通话堵的眼神越发不善。
&esp;&esp;“此乃本官辖下之事,就不劳杜大人和尔等操心了。”
&esp;&esp;“齐大人此言差矣,大人体谅下臣之心吾等感激不尽,但往日杜大人在衙门时,尚且要为大人分忧,我等又怎敢偷闲躲懒,视而不见呢?”孟繁老神在在地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esp;&esp;“既然你们执意留下来,那就进来吧!”齐鲁直奈何他们不得,只得放他们进来。
&esp;&esp;“多谢大人。”孟繁和其他官员们一起进入齐鲁直的书房里,坐下后,孟繁道:“适才在门外听见大人唤人进来,不知道大人是想干什么?”
&esp;&esp;齐鲁直道:“此人不守规矩,滥用私权,经本官核实后发现确实如此,遂欲遣人先将其看守起来,待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发落。”
&esp;&esp;孟繁一脸疑惑:“不知大人可否说说他是如何不守规矩,滥用私权,大人又是怎样核实的?此案人证物证在何处,苦主又在何方?”
&esp;&esp;齐鲁直被他的连环发问弄得有些语塞,只得将之前和楚辞的对话挑了一部分说出来。
&esp;&esp;孟繁听后,假意和其他几位大人耳语了几句,然后正色道:“大人,为官者最忌偏听偏信,楚大人做为被检举之人,我们也应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esp;&esp;齐鲁直沉着脸:“若本官不让你问,岂不是也变成了偏听偏信之人,你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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