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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程榆礼道：“不然？”

&esp;&esp;他戏谑笑了下，说：“挺能啊你，这我老同学，有点交情。”

&esp;&esp;程榆礼点了点头：“知道。”

&esp;&esp;秦见月愣了下，怎么就知道了？

&esp;&esp;或许是因为随口应付，她用这样简单的判断中断了胡思乱想。

&esp;&esp;钟杨用手指夹着一只烟盒，磕了磕他的肩头，小声揶揄：“铁树开花。”

&esp;&esp;程榆礼轻轻笑了笑，说：“管好你自己。”

&esp;&esp;钟杨女朋友是个法国人，叫isabel，是他审美里的明艳长相，身材也很诱人。不过女孩子看起来年纪很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她叫他杨。

&esp;&esp;他们用英语交流。

&esp;&esp;秦见月听不明白，她和程榆礼走在前面，隐隐捕捉到身后的谈论里什么pekgopera的字眼。而后isabel惊喜地“wow”了一声。

&esp;&esp;程榆礼偏头问她一句：“你喝酒吗？”

&esp;&esp;秦见月摇头。

&esp;&esp;他“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走，打牌。”

&esp;&esp;穿过油绿的宅院，抵达一道古旧的扉门，上面一行复杂小篆写着“上山若水”，再往上是石阶，曲径通幽。走着走着身后二人已没再跟随，宁静小坡上，她跟程榆礼并行。

&esp;&esp;“牌九会玩儿么？”他问。

&esp;&esp;“这是什么？”秦见月嘀咕一句，“听都没听过。”

&esp;&esp;“没听说过？”程榆礼淡淡笑着，轻道，“教你，很简单。”

&esp;&esp;“好。”

&esp;&esp;快要到目的地，热闹的声音传来。

&esp;&esp;头顶叶片上的雨露陡然滴落在见月的锁骨，她不禁瑟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止步于一间露天的茶室门口。

&esp;&esp;“程公子来了。”迎过来的是女人的声音。

&esp;&esp;秦见月脚步不由慢下，遁在他的身后。

&esp;&esp;程榆礼平平地应了一声，后面的问候便没再搭腔。

&esp;&esp;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秦见月身上。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esp;&esp;茶室被林间禅意笼着。

&esp;&esp;他们在长几前坐下，程榆礼给秦见月介绍一行的几位牌友。她友好点头打招呼。

&esp;&esp;在他的身侧，她拘谨地坐着。面前摆放着一盏玄色宫灯，灯芯旧黄，灯面绘以山水。旁边案机上的青铜卣里嵌着一株细长的竹叶，露珠淋漓。

&esp;&esp;程榆礼给她推来一片小方碟，里面是青白色的宫廷糕点。

&esp;&esp;秦见月尝了一口，甜得倒牙。

&esp;&esp;看她愁眉苦脸，他倒是幸灾乐祸的神色：“不好吃？”

&esp;&esp;“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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