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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他笑了下，摊开掌心，温声道：“你看车里还有其他人吗。”

&esp;&esp;江聿梁恍然大悟了，这笑意八成是淡嘲。

&esp;&esp;一瞬间，她郁闷到连对方说了什么都不感兴趣。

&esp;&esp;“我先问吧。”

&esp;&esp;江聿梁脸色平平——

&esp;&esp;准确来说，是有点垮了。

&esp;&esp;陈牧洲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从善如流，嗯了一声，示意她先。

&esp;&esp;“你——”

&esp;&esp;她很有气势地说了一个字，还是打了磕绊，好几秒，才用咳嗽掩盖住心乱，说话快到像烫嘴：“干嘛要像刚刚那样？我也是女的好吧。”

&esp;&esp;是。一切都归结到这点最简单了。

&esp;&esp;可能在陈牧洲眼里，她根本算不上女生。

&esp;&esp;但是当她问出口的这秒，已经藏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期待。

&esp;&esp;希望他否定吗？

&esp;&esp;也许吧。

&esp;&esp;陈牧洲没有沉默很久。

&esp;&esp;他看着前方，似乎陷入短暂的回忆。

&esp;&esp;“养过一只猫。它很喜欢这样，应该是对情绪有一定好处。”

&esp;&esp;“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esp;&esp;陈牧洲转头看向她，问得很平淡：“吓着了？”

&esp;&esp;江聿梁以为他是问宗奕，摆了摆手：“没有，我是在想照……”

&esp;&esp;“视频。”

&esp;&esp;他扔出两个字。

&esp;&esp;江聿梁一顿。

&esp;&esp;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了。

&esp;&esp;虽然不知道他跟宗奕都怎么沟通的，但肯定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esp;&esp;平心而论，不至于到宗奕想象的那个地步，可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当然是假的。

&esp;&esp;在那段视频里，陈牧洲明显比现在更年轻些。

&esp;&esp;也更阴郁，苍白，锋利。

&esp;&esp;那样的混乱中，镜头也始终贴着他，而他全然不在意。

&esp;&esp;温热的、艳丽的血色，沿着男人掌侧滑落，滴答落在地上时，江聿梁甚至有种能听到声响的错觉。

&esp;&esp;她没回答，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的手上。

&esp;&esp;现在的手。

&esp;&esp;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凸，筋脉清晰。

&esp;&esp;衬衫袖口扣得很紧，黑金金属袖扣的质感，跟皮肤形成莫名的对比，令人心尖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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