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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十二岁之前，这类场所的代名词，对她来说就是无聊。

&esp;&esp;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游戏，玩伴。只能抱着画板，待在角落，等着大人们把事谈完。

&esp;&esp;再大一些，她也不愿意来了。偶尔几次不能拒绝，江聿梁学会了冷眼旁观。

&esp;&esp;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像某种可以赏玩的展品，人为地赋予某种物品天价，就是为了区分，继而炫耀。

&esp;&esp;对有的父母来说，孩子也有这种价值。

&esp;&esp;十五岁时，江聿梁已经开始拔条，快一米七了，身形修长，冷着脸时，能清楚看出结合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esp;&esp;夸奖她的人由少增多，又由多变少。

&esp;&esp;来来回回变化，全看成人世界里，她父亲的生意是否顺利。

&esp;&esp;在这种地方，她清楚认识到一件事。这世界的本质就是斗兽场。

&esp;&esp;但没有观众。所有人都是需要上场的兽。

&esp;&esp;倾轧，好斗，攻击——

&esp;&esp;无所谓用什么方式，只要能赢。

&esp;&esp;不被吞食，就是胜利。

&esp;&esp;而陈牧洲。

&esp;&esp;江聿梁抬眼，看向他的背影。

&esp;&esp;往里面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有人在跟他打招呼。

&esp;&esp;“哎陈总——”

&esp;&esp;“陈总！”

&esp;&esp;“哎真是久仰大名，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时间？”

&esp;&esp;“陈总，上次我在临岸见到您了——”

&esp;&esp;……

&esp;&esp;声音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将包围圈进一步收紧。

&esp;&esp;陈牧洲不可能一一应下，但也没有一并无视，轻颔了颔首，态度偏温地带过。

&esp;&esp;走到中间时，他又忽然停下，转头看了江聿梁一眼。

&esp;&esp;江聿梁走得慢慢吞吞，说不上有意无意，跟陈牧洲想拉出点距离来。

&esp;&esp;不要有人注意到她是最好的。到门口再默默擦边蹭过去。

&esp;&esp;结果人直接停下了。

&esp;&esp;陈牧洲这次连话都没说，目光自然微沉地落在她身上。

&esp;&esp;一时间，所有看他的视线都跟着飘了过来。

&esp;&esp;江聿梁：……

&esp;&esp;她咬了咬后槽牙，快步跟上，直接走到并排的位置。

&esp;&esp;而陈牧洲，就他妈有病。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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