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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周芸跟着李晋成应酬回来，脸色阴沉难看，刚进家门，就指着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李晋成一如既往地笑：“什么什么意思？”

&esp;&esp;“今天应酬，怎么着都和企宣部扯不上关系，就算是别上了，那么多人也不该我去，你让我去，是什么意思？”

&esp;&esp;李晋成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应酬嘛，再怎么是男人之间的生意也得有一两个女的跟着，阴阳协调，不然多没意思，兴致都提不起来。”

&esp;&esp;周芸红着脖子说：“别当我傻。”

&esp;&esp;李晋成弹了弹烟蒂，摆手说：“你这么敏感做什么？难道葛天亮是你女干夫？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应该更高兴才是啊，这样见面多尽兴？光明正大，也不用偷偷摸摸。”

&esp;&esp;周芸垂下眼睛，咬牙否认：“我没女干夫，你倒打一耙，你有女干妇才是，早晚有一天，我饶不了她。”

&esp;&esp;李晋成掐灭烟，走过去，蹲到她跟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柔声说：“你没有最好，可是你病的越来越厉害了，我不该心软放任你，不行咱们去精神科看看。”

&esp;&esp;周芸甩开他的桎梏，扭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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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车子走高速，路程虽然远点，但是不堵车，这样子下来时间短了不少，约摸着两个小时就到了市里，穿过市里直奔郊区，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到山脚下。

&esp;&esp;司机要停车加油，他们也想在山脚下置办点东西，便约好过个把小时在原地集合。

&esp;&esp;汪行云拉着赵念舟买纪念品，挑挑捡捡也没选到中意的，赵念舟觉得现在选早了点，说不定山上有更有意思的东西。

&esp;&esp;她却说：“山上和山下，一样的东西不一个价，浪费那个钱干嘛。”

&esp;&esp;赵念舟觉得有理，有钱也不能浪费，能省则省，又觉得纪念品什么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多拍几张照片，这才有纪念价值。

&esp;&esp;跟着她跑来跑去就被人群挤散，赵念舟在原地等了等，也不见她的身影，一个人在周围转悠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回走。

&esp;&esp;街口遇到两个乞丐，一个衣衫褴褛，全身看不到皮肤的自然颜色，脚丫子前头放了个破瓷缸，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缸子里头尽是一块五毛地票子或者钢镚，顶多二三十块。

&esp;&esp;另一个与他相比衣着略微妥帖一些，脚边也放了个瓷缸，不同的是，他端坐在小马扎上，不紧不慢地拉二胡。

&esp;&esp;赵念舟听了一会儿，她对这东西没天赋，听不出曲调的好坏来，倒是觉得大冷天地让人同情，遂从兜里摸出两张十块的票子，一人扔了一张。

&esp;&esp;前面的乞丐感激地磕头，后面的对她抿嘴微笑之后点了点头。

&esp;&esp;她正想离开，就听身后有人嘲讽：“就是因为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才让那些有胳膊有腿的人没有顾虑地继续偷懒。”

&esp;&esp;赵念舟回过神，瞧见李晋成站在她身后不远，低头看她。

&esp;&esp;李晋成说完，从上衣兜里抽出一张红票，扔到拉二胡的人缸子里，那人立马放下二胡，站起来表示感谢。

&esp;&esp;李晋成转过身走到赵念舟身边，又说：“知道我为什么给他钱不给对面那个吗？因为给前面那个让我觉得自己吃亏。后面的就算换了种偷懒的法子，那也是动了心思了，有时候文艺的方式不值钱有时候却更能赚钱。你得明白一点，钱要靠本事赚的，要么是靠手要么是靠脑，旁门左道不值得提倡。”

&esp;&esp;赵念舟看过来，抬头说：“我掏钱之前没有想太多，我只求自己心安。”

&esp;&esp;他笑：“富人有很多，穷人比富人更多，这么着下去，你倾家荡产都没用，况且，这种求心安的方法，只会让乞丐更多。”

&esp;&esp;“或许你是对的吧，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也没觉得你的做法多高明。”

&esp;&esp;李晋成说：“是不高明，其实好坏也没什么界限，你个人认为好就觉得它好，它本身好不好也不一定。我只知道，授人渔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我这种人操心。”

&esp;&esp;赵念舟说不过他，干脆闭上嘴巴，盯着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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