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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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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嘉茉，”他的警告声，第六十步

&esp;&esp;窗外的雨声终于停了。

&esp;&esp;满室的旖旎温存中，陈赐将她从浴室抱出来，轻轻放在床头。

&esp;&esp;她翻了个身，枕进他手臂里。

&esp;&esp;他的手指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汽，顺着抚摸过她的耳垂，看她动了动，问：“会不会难受？”

&esp;&esp;她摇摇头，说：“不难受。”

&esp;&esp;“那就好，”他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快睡吧。”

&esp;&esp;她的脑袋埋在他胸口，过了半晌，忽而开口道：“陈赐。”

&esp;&esp;他低声，“嗯？”

&esp;&esp;“陈赐？”

&esp;&esp;“嗯。”

&esp;&esp;她没再说话，他也没继续问。

&esp;&esp;仿佛只是某种时刻抓紧的呼应与证明，她需要，而他给了。

&esp;&esp;凌晨四点的窗外极度安静，她听了会儿风声，缓缓地抬起脸来。

&esp;&esp;她将鼻尖抵在他的喉结处，闭上眼，小声说：“我不后悔。”

&esp;&esp;陈赐没说话。

&esp;&esp;但她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esp;&esp;他似是想了很多，最终最终，缓声回应：“嗯，不会让你后悔的。”

&esp;&esp;——像是承诺。

&esp;&esp;她轻轻动了下脑袋，被人托住，声音就响在耳畔。

&esp;&esp;“好了，再不睡真的起不来了。”

&esp;&esp;她其实很困，但是舍不得。

&esp;&esp;舍不得睡着。

&esp;&esp;事后温存总容易让人沉溺，她喜欢现在的陈赐，声音里透着餮足的沙哑和懒散，又很温柔，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她的鬓角。

&esp;&esp;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却是第一次如此靠近。

&esp;&esp;她的心脏像黄油，在他指腹的揉捏中，一点点变得瘫软。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这辈子，应该都不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吧。

&esp;&esp;感受着他颈间涌出的热意，甚至有一点点，想要落泪的冲动。

&esp;&esp;对别人来说轻描淡写的五年，他们走了好久，好久好久，连靠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显得这么珍贵，这样困难。

&esp;&esp;可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如同为了让她在时间的洪流中，更快地找到他，熟悉他。

&esp;&esp;她向上拱了拱，却堪堪只能蹭到他下巴，正欲撤回，又被人托着脑袋吻了下来。

&esp;&esp;呼吸微滞，陈赐的舌尖绕进来，软而柔韧，她被亲得微微抬起肩膀，无意识抓住他的领口，回应着，舌尖扫过他的下颚，又被他含住。

&esp;&esp;她憋得不行，下巴被人挠了挠，陈赐像是在笑。

&esp;&esp;“换气啊。”

&esp;&esp;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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