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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3页）

&esp;&esp;“是。”池韫平静回道，“读书，知礼，是为根本。至于道法与武功，师父说我既不出家，只要略懂便可。”

&esp;&esp;大长公主默然。

&esp;&esp;这说法，倒也不算错。

&esp;&esp;她之所以跟随凌云真人云游，为的是躲过命劫。道法与武功，于她并无大用。

&esp;&esp;“那你如何会调制香露，还有那药丸？”

&esp;&esp;“皆从书中来。”池韫解释，“香露的制法，记载于《金明见闻录》，只是原书中的香露，只能引来少量蝴蝶。臣女得了方子，改动了一部分。至于药丸，则是《见麟解方》里的方子。这两本书，集贤院或有收藏，殿下若是感兴趣，或可借阅。”

&esp;&esp;所以，她会的不是什么妖法，只是比寻常人知道得多一些而已。

&esp;&esp;骊阳大长公主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esp;&esp;池韫施礼：“臣女告退。”

&esp;&esp;走之前，她在楼梯口停住，说道：“殿下若是沉眠不起，不妨将熏香停一停。任何药物，用久了都不好。”

&esp;&esp;说罢，再施一礼，下楼去了。

&esp;&esp;骊阳大长公主目光凝住，等她下楼远去了，转头困惑地问：“阿梅，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esp;&esp;梅姑姑迟疑了一下，回道：“奴婢什么也没说，不过上次她派人来请安，赐了几枚香丸。”

&esp;&esp;大长公主若有所思：“看来她在调香上，果真有几分见解。能制出那样的香露和避虫药丸，瞧出香丸有不对之处，也不稀奇。”

&esp;&esp;梅姑姑苦笑：“香丸用久了自然不好，可不用殿下又无法安眠……”说着，她忽然想到，“要不，请这位池小姐给殿下另外制香？既然她有如此造诣……”

&esp;&esp;另一边，池韫带着丫头们出了兰泽山房。

&esp;&esp;看和露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瞥了一眼：“有话就说。”

&esp;&esp;和露讪讪，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小姐，您方才叫奴婢来说那些话……为什么大长公主不问梦的事呢？”

&esp;&esp;“因为难过。”

&esp;&esp;“难过？”

&esp;&esp;池韫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些事，已经没有希望了，多想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esp;&esp;她还活着

&esp;&esp;待池韫回去，青玉和涵玉已经换过了衣裳，也用过了饭食。

&esp;&esp;听得声音，两人出了房门。

&esp;&esp;三个丫头围着池韫，这个掸灰，那个脱鞋，还有一个去打水。

&esp;&esp;真真大小姐气派。

&esp;&esp;她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那时她们瞧着，总觉得别扭。

&esp;&esp;现在换了心态，却是不同的感觉。

&esp;&esp;人家本来就是大小姐，几个丫鬟贴身服侍怎么了？那些公侯之家的千金，出门是什么气派，她们又不是没见过。相比起来，身边就三个丫鬟，已经很寒酸了。

&esp;&esp;可见许多事，不过是立场问题。先存了不喜的心，就怎么也看不顺眼。

&esp;&esp;那边池韫换了鞋，转头问：“你们有话要说？”

&esp;&esp;青玉如梦初醒，露出有些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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