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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3页）

&esp;&esp;奚嘉抬头问，“巨婴？什么意思？”

&esp;&esp;季清时：【阿姨的儿子，有自我封闭倾向，不说话。】

&esp;&esp;奚嘉：“我再考虑考虑。”她心里边也痛苦，也走不出来，实在找不到最好的一个状态，去给别人排遣悲伤。

&esp;&esp;季清时点点头，没勉强。

&esp;&esp;他找了几颗药递给她。

&esp;&esp;奚嘉服下药，又喝了几口水，盯着水杯看。静默片刻，“我下午骑马时，想不起莫予深长什么样了。想到现在，还是记不起。”

&esp;&esp;马蹄声，她听不见。

&esp;&esp;爱着的人，再也记不起模样。

&esp;&esp;她命里最重要的，一样一样，都失去。

&esp;&esp;奚嘉搁下水杯，去了楼上。

&esp;&esp;季清时望着空空的楼梯，药瓶的瓶盖忘了拧好。

&esp;&esp;他餐桌旁坐了半天，直到莫予深回来。

&esp;&esp;莫予深从母亲那边过来，跟母亲交代好，见到奚嘉该说些什么，母亲要备课，没时间做饭，让他到饭店吃点，他急着赶来，没顾得上。

&esp;&esp;餐桌上还有剩菜，是奚嘉吃剩下的，莫予深拿去厨房加热。

&esp;&esp;季清时把瓶盖拧上。“嘉嘉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这也意味着，她的记忆再次衰退，病情加剧，比预想中还要快。

&esp;&esp;有钱有什么用。

&esp;&esp;救不了她。

&esp;&esp;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走向绝望。

&esp;&esp;莫予深正要关微波炉，手僵在半空。

&esp;&esp;季清时：“她可能等不到药研发出来。”

&esp;&esp;“不会。”莫予深关了微波炉。

&esp;&esp;季清时也天天这么骗自己，骗了好几个月。这段时间，他不想不黑，也不想天亮，就想时间能定在那里。

&esp;&esp;“对付莫濂，你那边还缺多少资金，要多少，我这边有多少。”季清时岔开话题。

&esp;&esp;莫予深转头问季清时，“这个怎么用？”他指指微波炉。

&esp;&esp;季清时：“……”

&esp;&esp;升级换代，他就不知道要怎么用。

&esp;&esp;说他是巨婴，一点都没贬低他。

&esp;&esp;季清时去了厨房，碰触几个按钮。

&esp;&esp;莫予深接着刚才那个话题，“不需要，我这边不缺钱。”

&esp;&esp;他和莫濂之间的对峙，已经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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