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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书奕轻人呢？”黎非凡转移话题问。

&esp;&esp;霍韫启随口说：“送出国了。”

&esp;&esp;“送出国？”黎非凡对这个说法有点意外，但是他也没深究。

&esp;&esp;毕竟如今的书奕轻再不能和他和形成任何影响，何去何从黎非凡说实话并不关心。

&esp;&esp;黎非凡只是说：“远点好，还有我发现那个杜风当时来找我其实已经没想以后了，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极端悲观主义者。说起来我也有利用他的嫌疑，你把书奕轻弄到国外，他……”

&esp;&esp;“好了。”霍韫启摸着他头顶打断他，“这些事以后都跟你没关系，别操心了。”

&esp;&esp;黎非凡就真的住了口。

&esp;&esp;事实上彼时的异国。

&esp;&esp;一间阴森老旧的疗养院里。

&esp;&esp;曾经的书家小少爷宛如几岁稚童，他的神情是呆滞的，疗养院的护士谁碰他都尖叫，甚至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不肯出来。

&esp;&esp;当那个背着双肩包，脸颊瘦得凹陷进去的普通男人找到这里的时候。

&esp;&esp;护士告诉男人，他一辈子应该都是这样了。

&esp;&esp;认知障碍，再也不会记得从前的任何事。

&esp;&esp;只不过当那个男人在床边蹲下去的时候，床底下的人突然停止了尖叫。

&esp;&esp;他手脚并用快速从床底爬出来，坐在他面前，最后又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esp;&esp;打完之后他脸上再次出现茫然的表情，这是他

&esp;&esp;黎非凡被霍韫启盯着，最后只好放弃抵抗，抬手把自己衣服脱掉。

&esp;&esp;小小的卫生间里，黎非凡转身面对镜子，看着赤着的上半身暴露在光线里的自己。他身上的肩膀和腰腹等位置都还留着伤痕好之后的淡淡浅褐色痕迹。

&esp;&esp;这都是重生留下的勋章，尤其是心口处的两道疤。

&esp;&esp;恢复的伤口表皮是粉色的，长度其实还没有霍韫启手里的那道疤长。

&esp;&esp;但却实实在在要过他的命。

&esp;&esp;黎非凡专注打量自己。

&esp;&esp;这也是休养这段时间他第一次认真看自己。

&esp;&esp;直到身后贴来一道身影。

&esp;&esp;霍韫启站在后面卷起袖子，露出结识的小臂。左手撩开他的头发，手中温热的毛巾从脖颈开始一点点替他擦拭。动作熟练，神情专注，就像已经做过千百次那般。

&esp;&esp;“霍韫启。”黎非凡看着重叠在镜子里的人开口。

&esp;&esp;霍韫启并没有抬头，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嗯了声。

&esp;&esp;黎非凡：“你跟我谈恋爱吧。”

&esp;&esp;霍韫启刚从肩膀后面伸到到他锁骨处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在镜子里和他对视。

&esp;&esp;黎非凡的手抬起来，摸上霍韫启的小臂，拇指一点点摩挲过上面鼓起的青筋，看着他的眼睛说：“外面怎么说我不管，是情人也好是什么都可以，你做我男朋友，跟我谈恋爱。”

&esp;&esp;黎非凡说着仰起头。

&esp;&esp;他的后脑勺磕在霍韫启的胸膛上，拉长着脖子，够着去亲他下巴。

&esp;&esp;这个姿势根本就亲不着。

&esp;&esp;霍韫启低头看他眼睛，空着的那只手捂上他因为仰头凸起两节颈骨的脖子。

&esp;&esp;低声问他：“想谈恋爱？”

&esp;&esp;“嗯。”黎非凡从鼻音里嗯了声，还没放弃去亲他的动作，同时问他：“好不好？”

&esp;&esp;霍韫启的手在他脖子上用上下幅度很大的动作缓慢摩挲了两下，感受在掌心里不断滑动的喉结，哑声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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