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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2页）

&esp;&esp;见她失神，青年温存地问道，嗓音添了些磁性，熟悉的声音勾出不少亲近感，阿姒要抬眼，却又垂得更低。

&esp;&esp;池中散落这几片花瓣，水刚没过她心尖上两寸处，但那是对她而言，且她半曲着腿还未站直。晏书珩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姿笔直如竹，水只没过他腰处。阿姒垂着眼，看到晶莹水珠从他肩头下滑，滑过结实的胸膛，缓缓滑过分明的块垒处，没入水中，零碎花瓣遮住的水面下，隐约可见影影绰绰的一角幽暗和淡赤。

&esp;&esp;“阿姒在看哪一处？”

&esp;&esp;他温柔低语。

&esp;&esp;阿姒目光被烫到了，耳根子也被他孟浪的话烫到了。她匆匆收回视线，却落到他覆着薄肌玉白的肩头，在心口处，横亘着一道可怖的刀疤。

&esp;&esp;那是江回留下的。

&esp;&esp;她救过那曾行刺他的少年。

&esp;&esp;和她喝了交杯酒的人是江回，可和她行夫妻之礼的，却是晏书珩。

&esp;&esp;思绪更乱了。

&esp;&esp;阿姒像这池中的花瓣一般，在熟悉与陌生、靠近与远离之间浮沉。

&esp;&esp;她怯怯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打滑，晏书珩迅速揽住她。

&esp;&esp;“没力了？”

&esp;&esp;他轻笑着，熟悉而带着调笑的语气把他们的关系拉进了些。

&esp;&esp;但阿姒还未来得及平复，脸色一点点变得不妙，她窘迫地看向水下。

&esp;&esp;有两股温热水流在尚未来得及闭合的闸口处&039;交汇，微弱的那一股因她的动弹而被奔涌挤出，而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的那一股则想强势渗入。

&esp;&esp;可闸口将将紧闭，眼下只有一线窄隙，两股温热的力量冲撞，受折磨的是闸口。阿姒眼尾渐渐发红。

&esp;&esp;但因晏书珩在面前，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寸寸凝滞。

&esp;&esp;“这是寻常事，不必为此窘迫。”

&esp;&esp;青年温柔低语，他一手扶住了阿姒，一手池子的把闸口稍稍扩开，满堆满挤着的那股力量奔涌而出。

&esp;&esp;水流冲击而来。

&esp;&esp;阿姒脚下一软，她只能将脑袋依偎过去，借他的力堪堪站稳。

&esp;&esp;他的手似附上了她的意识，甚得她心意地勾动，将残存着满溢的东西都引了出来。稍许过后，已是干干净净。

&esp;&esp;可阿姒无端空落。

&esp;&esp;晏书珩亦幽幽叹息：“都没了。”

&esp;&esp;话里话外俱是遗憾，阿姒终于抬眼了，他凝视她，眼底不是在船上时的幽暗，目光沉静而包容。

&esp;&esp;晏书珩轻叹，忽地把阿姒抱起，缱绻道：“不若再添些吧。”

&esp;&esp;进入池中许久，阿姒都因失神而说不出话，更不知能说什么话，此刻被他这句话激得面颊通红。

&esp;&esp;“你这人怎的这般……”

&esp;&esp;他对准了，但若即若离地，时而轻擦，时而离去：“阿姒不觉得遗憾么？一番辛劳，却半点未留……”

&esp;&esp;阿姒被抵擦着，池中水雾氤氲，刚收拢回来的思绪又散了。她直到如今都不明白，怎就又到了这一步？

&esp;&esp;是她意志薄弱？

&esp;&esp;不，不是。

&esp;&esp;阿姒否决了这个猜测，是她有意借着与他虚与委蛇尝尝霪恶之果。

&esp;&esp;晏书珩把她的迟滞当作默许，将她搂紧了，一厘厘地贴近：“阿姒太瘦了，不能光吃甜食，荤菜也要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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