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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副院长:“你们职工们满意,那就好。”
&esp;&esp;食堂门开了之后,陆续来了一些人。明亮躲开副院长,买了饭,离开了。
&esp;&esp;快到门诊楼的时候,明亮把饭倒进了垃圾桶。
&esp;&esp;现在,所有的恐怖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衣柜里的尸体。所有的恐怖都不存在了吗?那瓶可乐是怎么回事?那根棒球棒是怎么回事?那些被替换的生活用品是怎么回事?
&esp;&esp;也许,都是另一个明亮干的,现在她死了。
&esp;&esp;明亮没有心力再去琢磨什么了,她把很多疑问都推进了一个土坑,然后草草埋上,至少这个世界看起来太平了。那些疑问会不会再从土里长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esp;&esp;她再高明,也不可能治好自己的精神病,她必须保证自己不要疯掉。
&esp;&esp;回到门诊室,她用ipad看了看新闻,没有人报道那辆被烧毁的车。
&esp;&esp;她放下ipad,开始思索怎么处理衣柜里的尸体。
&esp;&esp;到了上班时间,门诊楼里变得嘈杂起来。有人敲门,她赶紧端正了一下姿势,说:“进来。”
&esp;&esp;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戴着高度近视镜,看上去像个退休教师。她牵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该男子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一看精神就不正常。他进门之后,并不看明亮,而是不安地东张西望。
&esp;&esp;明亮说:“你们是……”
&esp;&esp;这个女人说:“大夫,我带我儿子来瞧瞧病……”
&esp;&esp;说完,她恭恭敬敬地把医疗本和挂号条放在了明亮面前。
&esp;&esp;明亮说:“你们坐吧。”
&esp;&esp;那个母亲就在长条沙发上坐下了。她牵了牵儿子的手,要他坐下,儿子不理她,就那么硬撅撅地站着,继续四处乱看。
&esp;&esp;明亮说:“他叫什么?”
&esp;&esp;母亲说:“张小川。”
&esp;&esp;明亮说:“多大?”
&esp;&esp;母亲说:“31。”
&esp;&esp;明亮说:“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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