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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嗯。”郑卫华敲了两下桌子，起身道：“谢谢你的自行车。”

&esp;&esp;“嗨，这有什么好谢的，下次要骑直接来就行，反正我不常用。”支书把香烟踹到自己口袋里，在烟盒上摸了好几回。

&esp;&esp;八毛钱一包的太行山啊，平时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esp;&esp;出了支书家，郑卫华一路向东走。

&esp;&esp;前山村的人住的密集，房子基本沿河两岸修建，再远一点就是农田。

&esp;&esp;村东口是放农具的仓库，仓库再往外走一截，就是当时发现郑志强的堆肥池。

&esp;&esp;堆肥池味道不好，大家走的时候一般都会避开这里，所以当时没人看到也情有可原。

&esp;&esp;郑卫华这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快吃饭时才回来。

&esp;&esp;晚上的饭没有烧糊，陈芸炖了鸽子汤，鸽子肉炖的软烂，汤汁清澈，点缀着一些香葱，香气四溢，勾的人口水疯狂分泌。

&esp;&esp;几个孩子用鸽子汤泡饭，吃的肚子溜圆，一个个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esp;&esp;陈芸把他们赶不来：“站半个小时去洗澡。”

&esp;&esp;铁柱抱着肚子，表情有些痛苦：“我撑死了！”

&esp;&esp;陈芸才不同情他：“活该，谁让你吃这么多的？搞得像饿了几天一样。”

&esp;&esp;“我中午没吃饱。”铁柱说着拍了几下自己肚子，回味了翻之前入口的美味：“明天还烧鸽子汤吗？”

&esp;&esp;陈芸笑话他：“你这才吃完就想着下一顿了？”

&esp;&esp;说完看到二妞跑过来，铁蛋跟在后面，一边流口水一边叫姐姐，不时拍着自己肚子，嘴里配上“嘭嘭”的声音。

&esp;&esp;铁蛋拍自己肚子不够，还要去拍别人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二妞。

&esp;&esp;二妞嫌他脏，不愿意被碰，跑过来躲到陈芸身后。

&esp;&esp;小屁孩抓不住姐姐，索性换了个目标，抱着陈芸不撒手，口水流得裤子都湿透了。

&esp;&esp;陈芸黑线，正准备出手教训，小屁孩就被人拎了起来。

&esp;&esp;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提着铁蛋不比提着大白菜更费劲。铁蛋肚子朝下被抓在半空中，像只乌龟似的扑腾。

&esp;&esp;他一边扑腾一边看着陈芸，还对她吹口水泡泡，陈芸和二妞一样嫌弃他，离他更远了点。

&esp;&esp;铁蛋看她躲更加兴奋，游泳似的拼命往前划，他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还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眼见着妈妈和姐姐越来越远，铁蛋呆了呆，瘪了瘪嘴，酝酿一番，突然张嘴大哭。

&esp;&esp;小孩子的哭声又尖又利，宛如精神攻击，还来得突然，吓得郑卫华差点脱了手。

&esp;&esp;陈芸看他哭的太厉害，脸都憋红了，有些不忍心，对郑卫华说：“你把他放下来吧，这样不舒服。”

&esp;&esp;对方看了她一眼，依言把儿子放到地上，手刚松开，铁蛋就张着手往她那边扑过去，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和口水。

&esp;&esp;“妈妈！”铁蛋大声喊，脸贴着她的腿，鼻涕眼泪都糊了上去：“玩！”

&esp;&esp;她浑身僵硬，头皮发麻，两只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全身都是拒绝的味道，想把铁蛋撕开，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esp;&esp;二妞要过来帮她，被小屁孩一把抓住，差点也糊上口水，尖叫着跑开。

&esp;&esp;陈芸：“……”

&esp;&esp;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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