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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骁的声音沉稳有力从书房内传来。

赵启宁这才收回瞪向杨湛的目光，往屋内走去。

赵启骁镇定自若坐在椅凳上，抬起头看向眼前满脸怒气的赵启宁，气定神闲得仿佛已经料想到他会过来。

“你与萧氏，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启宁今日过来只为一件事，便是弄清楚赵启骁与萧歆雯的事，其他事他都无心深究。

“早在皇兄娶姌姌前，我便与她相交甚深。”

赵启骁轻轻勾起薄唇，明显是朝他挑恤。

“相交甚深？”

赵启宁眼神一片阴冷。

“不错，她本该是嫁给我的，只是那时我赶着去蕲州上任，她一怒之下才选择嫁给你。这么多年来，她在你身边喝了那么多碗避子汤，皇兄不是知情？”

赵启骁唇边笑意更浓，眼底却满是嘲讽。

赵启宁狠狠攥紧双拳，再也克制不住怒气，冲上前一拳打到他脸上。

赵启骁倒是也不反抗，任由他攥紧自己衣襟恶狠狠挥动拳头。

杨湛和任褚想上前阻拦，被他伸手制止住。

直到将赵启骁打得满脸是血，曹贵妃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跑进来阻止赵启宁，他才没在最后一刻丧失理智。

椅凳上的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赵启骁让自己缓了缓心神，才得以睁开眼。

赵启宁猛地松开紧攥他衣襟的手，盯着自己沾满血的拳头片刻后，忽而看向他邪声笑道：“便是你们再如何深交，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本王，你不过是捡了只本王穿过的破鞋罢了。”

孬种

“赵启宁——”

他的话终于刺激到赵启骁此刻血脉贲张的神经，他用力将人推倒在地，挥拳到半空，被从外面传来的一声“殿下——”给叫住了。

江雪晴听到下人的禀告声，急忙赶过来，见到的便是赵启骁骑在赵启宁身上，差点要朝他挥动拳头。

“打啊——”

轮到赵启宁挑恤他。

江雪晴朝他轻轻摇头。

赵启骁咬咬牙，松开拳头从他身上起来。若是这一拳头抡下去，他的计划便落空了。

好在江雪晴的及时赶到，叫醒了他。

“你还真是个孬种，从你那不起眼的生母把你生下时，你便是孬种，如今要当上太子了，还是孬种一个。”

赵启宁从地上爬起来，任由曹贵妃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帮他扑去身上灰尘，对着赵启骁叫嚣道。

“殿下还是赶紧回去罢——”

江雪晴走上前，护在赵启骁身前，面色沉着地给赵启宁下逐客令。

“孬种便也罢了，还要靠着女人来相帮。”

赵启宁打痛快了，又逞了口舌之快，这才从挥袖从他书房大摇大摆离开。

“殿下没事吧？”

见他走出屋子，江雪晴急忙回头想要查看赵启骁的伤势，被他推开手，斥责道：“你过来做甚？！”

“妾身怕您出什么事。”

江雪晴朝他解释。

“本王能出什么事，少来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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