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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赵翊歆和夏语澹就在他们这样畏畏缩缩的犹豫下，走远了。留下白文成在骂骂咧咧，道：“给我跟上他们……妈的，我找姐夫……”

&esp;&esp;他还没有说完，冯扑带着一群人不知从哪里扑出来，把白文成五个敲晕了抗走。冯扑还在白文成残废了的那只手上踩两脚骂道：“他奶奶的，殿下长这么还没有欺男霸女呢！”

&esp;&esp;☆、申敕

&esp;&esp;白家在白氏成功当上聂家妾之后，就不住十八里铺了，依附着聂家水涨船高，居住在小富人家聚居的永和街附近，只是白文成太好色，又知道永和街的人家招惹不起，就常常去十八里铺横行霸道。

&esp;&esp;就那么一去，本人连着四个小厮彻夜未归，其妻白娘子着急，也还是先使唤仆人们在他相好那些窝里找了找，才求到白氏那里。

&esp;&esp;白氏一听白文成出门时打扮得那么富贵，又去十八里铺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平都

&esp;&esp;营陵侯府的闭门谢罪，和平都公主府无关，可是聂瑛得知祖父之过，聂家被封，一家人皆不得出入，亦上表入营陵侯府，上准。

&esp;&esp;“小弟……”小弟是赵翊歆的小名，没几个人可以叫，不过平都公主够格这么称呼他。若有人能动摇皇上已经定下的决心，只有赵翊歆了。

&esp;&esp;平都公主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他长在皇上膝下，那是真的抱在腿上长大的，直到现在。他若能在皇上面前说一个字，抵得上别人千言万语，这个别人包括自己。所以驸马一进营陵侯府，她就转头进宫，先找赵翊歆。

&esp;&esp;赵翊歆看见平都公主脸上乌青的眼袋，直接沉脸道：“我看昨天晚上姐姐是没有睡好觉，眼袋这么重，既然回来了也别急着回你的公主府，凤栖宫还是老样子，和姐姐走的时候不变，姐姐先回宫歇歇。”

&esp;&esp;平都公主脸色一僵，伸手轻抚眼袋，只能道：“是我想差了！”

&esp;&esp;赵翊歆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女人的憔悴并不能让他动容，姐姐的憔悴也是。

&esp;&esp;冯扑这两天伺候在赵翊歆身边，恨不得把自己当个透明人，默默的引着平都公主去梳洗上妆，遮掩她乌青的眼袋。冯扑的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今天的平都公主把自个整得那么憔悴进宫来为什么，可是想想白文成醒过来还不知道情况，先开口辱骂的那句话，冯扑就觉得他死得太容易了。还没有把他自己往日的恶行交代清楚，就吓死了。

&esp;&esp;色胆包天，不是形容词，是实指。好色好到了太孙头上，可不是包住了天。死一回太便宜了他。

&esp;&esp;精心的妆容，能把死去的人修饰的像安详睡着的一样，平都公主只是一夜没有睡好而已，稍微扑了脂粉，就恢复了表面的好气色，重新坐在赵翊歆面前。

&esp;&esp;赵翊歆又是直接问道：“姐姐，七日前你得到的十尾五色金鱼都去哪里了？”

&esp;&esp;平都公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还问得那么清楚，道：“我送了聂家几位长辈妯娌，老侯爷一对，侯爷一对，两个嫂子各一对，有什么不对吗？”

&esp;&esp;聂瑛行三，他上面两个嫡兄，一个十几岁病死了，结了冥婚，一个娶妻三个月病死了，所以聂家有大奶奶二奶奶，是平都公主的妯娌，聂家在辈分上比平都公主高的，就四房人，她把十条鱼这样分，是合情合理的。平都公主也是那样的性子，并不在意一些身外之物，五色水泡金鱼是难得，刚刚培育出来，只皇家才有，可再难得还是几尾鱼罢了，赏了几眼，想着稀罕物，大家一起稀罕，就给了两个公公和两个嫂子一对，也是她作为聂家媳妇的孝心和同辈弟媳的诚心。

&esp;&esp;赵翊歆也不是真计较几条鱼本身，笑道：“几条鱼而已！”

&esp;&esp;冯扑适时的躬身道：“公主殿下，您给聂老侯爷的那对鱼，由着聂老侯爷屋里人管着，这管事的人，管了两天，就拿到自个儿家里去了。在一介草民白文成的屋里搜出了这对鱼。”

&esp;&esp;妾就是屋里人，冯扑连白氏两个字都不屑提。平都公主一听懂这个意思，就惊讶带着一点点愤怒道：“白氏好大的胆子！”

&esp;&esp;白氏血缘上是自己丈夫的祖母，可妾就是妾，血缘上的关系越不过礼法上的关系，平都以皇家公主的骄傲，眼里自然没有白氏这个人，她送出金鱼，全是看在老营陵侯的面子上，给老营陵侯赏玩的，不是给白家糟蹋的。正如冯扑所言，白氏就是管事的，怎敢拿她的东西给白文成这种人。

&esp;&esp;白文成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平都公主是一点都不知道，圣旨一下，平都公主也知道他奸男五人，□□九人，扰她那么好的脾气，也愤怒了，玷污了她的金鱼。

&esp;&esp;赵翊歆面无表情：“大胆的只有白氏吗？”

&esp;&esp;就是皇上所赐的日常之物，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也没有说一定要把所赐之物像祖宗牌位似的供起来，下降到聂家的公主给聂家人的东西，就更是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转头就给了一个妾的弟弟，是聂家对公主的敬意吗？

&esp;&esp;平都公主是真的好脾气，道：“这……白氏行事是胆大枉为了，可她在聂家几十年，现在的侯爷是她生的儿子，她难免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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