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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说哪的话，多谢了。”周进重捶下他肩，目光扫过小俊，最后落在方璃脸上，声音比往日缓和，口吻却疏离：“也谢谢你。”

&esp;&esp;“不用的。”方璃连忙摆手。

&esp;&esp;“钱明天一定还你。”语气礼貌。

&esp;&esp;方璃一呆，没想到他这个态度，“不用那么着急的。”

&esp;&esp;两人挨得极近，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味道，烟味混合着汗味，还带着丝酒气。

&esp;&esp;一月不见，气息还是熟悉的，人却陌生许多，又冷又硬。

&esp;&esp;简直一夜回到解放前。

&esp;&esp;方璃黯然想。

&esp;&esp;几人边聊边往里院方向走，走一半，彩虹才呀一声，“不是说好送丫头回去。”

&esp;&esp;方璃也没注意，声音小小的：“我没事的。”

&esp;&esp;周进盯她几秒，拍拍小俊肩膀，“你先跟他们回去，我送下她，等会过去找你。”

&esp;&esp;小俊用力点头。

&esp;&esp;“那你们慢点啊。”彩虹招手。

&esp;&esp;很快，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风更大了，方璃缩着脖子，裹紧毛衣外套。

&esp;&esp;“走吧。”周进问：“你回学校还是？”

&esp;&esp;听他仍是这幅寡淡口气，方璃略微不悦，努努嘴道：“哥，你是不是忘记了？”

&esp;&esp;“什么。”

&esp;&esp;“就你临走前的那一天，在你家……”想起当时，脸红到耳根。

&esp;&esp;“我家？”

&esp;&esp;“就是——”她垂下眼睫，手指攥紧衣角，“那样这样的……”

&esp;&esp;“哪样。”周进双手抄兜，低头看她。

&esp;&esp;方璃微张开嘴，不相信他真什么都不记得。等待许久，他却没别的话。

&esp;&esp;方璃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esp;&esp;那天的事情她一直没忘，她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一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esp;&esp;每一天，她都盼星星盼月亮般等他回来。

&esp;&esp;希望两人能进一步。

&esp;&esp;未曾想，他的态度竟这般疏离，比之前更甚，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esp;&esp;“算了。”她低叹口气，一摆头，松软长发垂在肩膀，颓然道：“你不要送我了，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

&esp;&esp;方璃说完，转身便走。

&esp;&esp;走了几步，周进真没过来追她。

&esp;&esp;她忍不住回眸，见他立在原地，站姿随意，眉眼凉淡，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esp;&esp;“……”

&esp;&esp;方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对他，她作好像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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