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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微凉银眸黯淡一瞬：“那缕精神体……是我的母亲。”

&esp;&esp;楚余温一顿：“……是。”

&esp;&esp;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像甘霖女王那样的顶尖强者，就算身死，她强大的精神力依然凭着一缕执念存在于世上那么多年。

&esp;&esp;精神体什么都不记得，但还记得仇恨，还记得她的孩子。

&esp;&esp;“我当时不知道……对不起。”楚余温阖眼，抚上自己的心口，“你还记得，这里有一道疤吧？”

&esp;&esp;晏微凉一凝，点了点头。

&esp;&esp;这一点头，相当于承认了他瑞安的身份。

&esp;&esp;只有瑞安看过楚余温后背上，那道曾经被人捅得离心口只差一寸的疤。

&esp;&esp;楚余温闷笑：“那把刀子，当时并不是离心口一寸，而是……直接穿心而过。”

&esp;&esp;晏微凉一惊。

&esp;&esp;楚余温当初遭人背叛，对方手里的刀子就是用那种人类无法抵御的陨石材料制成。一刀穿心，毫无转圜余地。

&esp;&esp;“我早该死的。是你母亲的精神体治愈了我的致命伤。她救了我接吻

&esp;&esp;楚余温脸上挨了一拳，鼻子却流出血来。晏微凉动作一顿，他并没有揍到楚余温的鼻梁骨……

&esp;&esp;楚余温用手抹去鼻子下的血，轻咳一声：“殿下，衣服……”

&esp;&esp;晏微凉：“……”

&esp;&esp;人鱼化成人形的时候是没有衣物蔽体的。布兰特当初从水里爬上来，也是塞尔维亚给了他一件衣服遮掩。

&esp;&esp;人鱼本身并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世上只有人类是具有羞耻心需要穿衣服的种族，人类是唯一会脸红也该脸红的动物。

&esp;&esp;人鱼族以薄如蝉翼的鲛绡装饰，雄性人鱼总是袒露自己的上身，雌性人鱼则会用一对贝壳遮掩胸部。他们的鱼尾无需任何装饰，当鱼尾化为人腿，理所当然也没有遮蔽。

&esp;&esp;姬氏一族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研制出了转化状态时能贴身穿着的衣物，但显然晏微凉还没有。

&esp;&esp;晏微凉同样在人类社会中长大，并非不知羞耻，不过是太生气，以至于都忘了这回事。

&esp;&esp;可三殿下何许人也，就算心里不自在，面上也不会表露出丝毫。他反将人压在墙上，轻声道：“这会儿知道让我穿衣服了，当初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很痛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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