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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着他们真心替他高兴的眼神,还有一迭迭打趣的声音,明知道尤明许和自己“同居”是被自己强求的,也是各怀鬼胎的,可当罗羽驱车在回家的路上时,依然难以压抑心底那一缕期盼和甘苦交织的情绪。
&esp;&esp;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是亮着的,电视也开着,尤明许坐在沙发里,听到动静,只回头看他一眼,继续看电视。仿佛她才是这屋里的大爷。
&esp;&esp;罗羽不知怎的,就笑了,换鞋进屋,脱外套挂在玄关,走至她的卧室门口时,看了一眼,里头已归置得简单整洁,她带来的东西很少,几乎就没看到什么。但是床上换了他没见过的床单,床头柜上放着她的茶杯,书桌上也放了些东西。
&esp;&esp;罗羽慢慢吐了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走到厕所洗漱完毕后,回屋换了套舒服的衣服,在她旁边沙发坐下,问:“吃了没有?”
&esp;&esp;尤明许其实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发觉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摄像头,相反明显心情不错,语气也柔和正常。她心想:难道真的是色令智昏?嘴里淡淡答:“吃过了。都什么时候了。”
&esp;&esp;罗羽这才看一眼手表,说:“我还没吃。能陪我出去吃吗?”
&esp;&esp;尤明许:“不去。”
&esp;&esp;他也不生气,笑了一下说:“行,我叫外卖。”
&esp;&esp;但罗羽即使回了家,事情也没忙完,不时有电话来。他并不避着尤明许,简洁地做出一些指令,简洁到她根本听不出什么情报。有时候他拿起带回来的公文包,拿出文件翻看,再给人打电话。
&esp;&esp;很快,外卖送来了。两菜一汤,很简单。他放下手机,不再忙工作,问她:“再吃一点?”
&esp;&esp;尤明许:“不要。”
&esp;&esp;他也不勉强,端起盒饭,抽出一次性筷子,安静地吃着。
&esp;&esp;尤明许忍不住看了他两眼。
&esp;&esp;这种感觉挺奇怪的,他现在也算个黑道大佬了,却坐在她身边,吃盒饭外卖。
&esp;&esp;他头顶上却像长了眼睛,头也不抬地问:“看我干什么?”
&esp;&esp;尤明许说:“我现在已经搬过来了,邢几复给了你什么?可以说了吧。”
&esp;&esp;他夹了一筷子蒜苔,笑笑:“你不是猜到了吗?否则你怎么肯来?舍不得孩子,套得着狼?”
&esp;&esp;尤明许盯了他两眼,和这人说话总是很费神。她问:“他把云南的事交给你了?为什么给你?”
&esp;&esp;罗羽非常恶劣地笑了一下,说:“是啊,他把跟云南人买核桃和菌子的生意,交给我了。为什么给我?这么光明正大促进gdp的生意,郭飞嵘手底下的人却办砸了,自然不能再给他。黄珑呢,手里头卖苹果、香蕉、哈密瓜之类的事太多,如果再给他,集团内部就失衡了。而我……邢老板现在很信任我,所以我自然是最佳人选了。你肯来陪我住,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更多东西,我就给你更多。”
&esp;&esp;尤明许盯了他半晌,忽而笑笑,说:“快吃,饭菜都冷了。”说完还取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esp;&esp;这约莫是两人分手以来,尤明许头一次给他好脸色,罗羽接过那瓶水,一口气喝掉大半,眸光深深看她一眼,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擦干净手指和嘴,拍了一下身边的沙发:“坐过来陪我说说话。”
&esp;&esp;尤明许脸色都没变一下,起身走到他身旁,隔了半尺远坐下。
&esp;&esp;这个距离,已经让罗羽满意,笑着低头,打量着她,正欲再撩拨,尤明许却皱了一下眉,说:“你身上有味儿。”
&esp;&esp;罗羽一愣,狐疑地看她一眼,提起衣领闻了闻。
&esp;&esp;是有味儿。
&esp;&esp;血腥味。
&esp;&esp;他今天还处理了点事儿。
&esp;&esp;她是警察,闻得出是什么味儿。
&esp;&esp;罗羽心里忽然感到不痛快,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这时又听她不太高兴地说:“以后回来麻烦先洗洗,我不喜欢这味儿。”
&esp;&esp;罗羽说:“好。”起身就去了浴室。
&esp;&esp;尤明许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倒是有点意外,听着洗手间的门关上,她几乎是立刻动了,拿起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麻利地拆电池、电话卡,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同号电话卡,换上,再给他装回去,趴在沙发边上,角度精确无比地放回原处。
&esp;&esp;这卡有窃听跟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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