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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节（第3页）

&esp;&esp;刚刚是褚灵在喊自己？

&esp;&esp;“你醒了？”顾慎看着少女，有些意外。

&esp;&esp;褚灵的思考，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

&esp;&esp;对于人类而言……思考一天，已经足够漫长。

&esp;&esp;而对于【源代码】而言，思考是一件没有终止的事情，穷举早已成为习惯，停止思考才是反常。

&esp;&esp;褚灵所谓的“一个人静一静”，其实就是在平稳的零零幺车厢中，开始搜检深海数据库里“祈愿术”和“李青穗”的相关记忆。

&esp;&esp;这是相当大数据量的穷举。

&esp;&esp;她的目的，是找到并且纠正自己的错误。

&esp;&esp;话音落地。

&esp;&esp;少女失去聚焦的瞳孔一点一点恢复，数十秒后，才有了一些些色彩。

&esp;&esp;“嗯……”

&esp;&esp;她似乎有些虚弱。

&esp;&esp;【源代码】凝聚的精神体，其实并没有虚弱这么一说。

&esp;&esp;只不过此刻的褚灵，看上去状态并不好，很是低迷。

&esp;&esp;“准确来说……我并没有睡着过。”

&esp;&esp;褚灵声音很轻地说道：“超大量的数据检索，消耗了【源代码】全部的算力……而外在表现就是，我表现出人类夜寐的状态。”

&esp;&esp;即，侧卧。

&esp;&esp;“实际上，我分出了一部分算力……依旧感知着外在的一切。如果用‘放松’和‘紧绷’来作为‘睡着’和‘清醒’的区别，那么这段时间我从未睡着，反而比之前更加清醒。”

&esp;&esp;什么鬼？

&esp;&esp;睡着了，但没完全睡着了。

&esp;&esp;那自己每一次来到零零幺，不都是被看在眼里？

&esp;&esp;顾慎有些尴尬。

&esp;&esp;果然，褚灵声音更轻地说道：“这七天，你一共进入了零零幺车厢八次……平均每二十一小时会有一次，每一次来到零零幺，你会在我身边静立三十分钟到五个小时不等……”

&esp;&esp;别说了别说了……

&esp;&esp;顾慎伸手扶额，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esp;&esp;“唔……”

&esp;&esp;褚灵想了想，认真问道：“如果你认为我是在‘睡觉’，那么你这几天的行为应该是所谓的……陪睡？”

&esp;&esp;顾慎：“？？？”

&esp;&esp;虽然自己的确在某个时刻，产生过陪睡的心思……只不过顾慎的心思十分单纯，他只是想离褚灵更近一些，仔细看看【源代码】在精神世界具象化的逼真程度。

&esp;&esp;可惜可惜，零零幺的车厢位置也忒小了点，自己只能蹲在车厢前托腮看着褚灵的脸蛋。

&esp;&esp;没有办法。

&esp;&esp;谁让褚灵这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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