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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节（第2页）

&esp;&esp;那疯狂的模样，令人头皮发麻。

&esp;&esp;她并不清楚师父对于左少渊的仇恨从何而来，但凭借他以往所作出的一切，已经足够挑战彼此的师徒底线。

&esp;&esp;“哈哈哈……给我机会？好徒儿啊……”老人像是听见什么夸张的笑话一般，定定地看着江凌苑，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此时格外清明。

&esp;&esp;“我之所以说你青出于蓝，是因为你竟然真的将这小子救活了，至于其他……你还太小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能让师父看得上眼的。”

&esp;&esp;“师父恨他？”江凌苑微微转眼，目光看向静坐在一旁同样冷脸的左少渊。

&esp;&esp;“不，我只是要他死而已！”

&esp;&esp;“为什么？因为当年他要杀的人其实是你，而你却使手段让我外公替你挡了劫，你想要杀了他却又完全没有能力杀他，如此一来心里的执念才会越发根深地，是吗？”

&esp;&esp;“小凌，所以我说，你还太小。”老人缓缓地坐下，面对面地盯紧了左少渊的那张脸，仿佛透过那张脸看去了更遥远的地方。

&esp;&esp;“既然外公并不是很想说这个，那我们换一个问题……为什么师父手上，会有那最后的一例hiy？”

&esp;&esp;“呵！”

&esp;&esp;江凌苑抿着唇，在听得这一声冷哼之后，继续道：

&esp;&esp;“因为，这个叫做hiy的神经性病毒其实就是您亲手研发的，对不对？”

&esp;&esp;冯淳化年少成名，曾是出了名的心理医学大师，并且在制药方面也颇有建树，只不过她眼里的师父，他只是一个古医大师而已。

&esp;&esp;老人一言不发，对此言不置可否。

&esp;&esp;她忽地笑笑，眯着眼娓娓道来：“不妨让我猜猜，当年左粟之所以调令杀你，也是与hiy有关吗？”

&esp;&esp;四目相对，一人浑浊一人清澈。

&esp;&esp;冯淳化不愧是多年的心理医学大师，不过是短短的对视，已然让江凌苑的额头上出了一连串冷汗。

&esp;&esp;这双眼睛，在否定。

&esp;&esp;“不是吗……师父不说，我只能靠猜，一直顺藤摸瓜猜下去了。”江凌苑坚定的目光转也不转，“不如，以hiy为核心说起，如何？”

&esp;&esp;从始至终，与hiy联系最为紧密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平朔之，一个是平澜，平朔之借hiy彻底终结了混乱的大战，而平澜成了为hiy祭器的病毒体并且因此丢了性命。

&esp;&esp;“师父一心想杀了左少渊，却并不恨他，那么……您恨的是左粟吗？逝者已矣……”

&esp;&esp;一番话至此，沉默不严的冯淳化猛地站起身，浑浊的视线瞬间转为凌厉，厉声道：

&esp;&esp;“逝者已矣？你以为有些事情是死了就能一笔勾销的吗？！”

&esp;&esp;这双眼睛，已经逐渐开始与她对视了。

&esp;&esp;江凌苑面上声色未动，嘴角微微一勾，“师父一直对左粟抱有旧仇，所以才会一心想要少渊的性命吗？或许，并不只是因为那一次失败的暗杀？”

&esp;&esp;老人顿时反应了过来，见得她淡漠的神情时，气得不住地嗤笑：

&esp;&esp;“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竟然将手段用到我老头子的身上来了。”

&esp;&esp;“师父不要生气，若是我不这么做，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跟您谈论过去的那些个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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