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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做生意（第2页）

&esp;&esp;“你哪儿来的牛羊？”我问他。

&esp;&esp;他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自然在关外。”

&esp;&esp;“你居然敢出关同鞑靼人私自做交易！”杨博指责道。

&esp;&esp;“杨大人此言差矣，生意无非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当，咱这寻常吃杂食的牛羊怎比得上人家关外水草放养的好，我有信心，只要能把货运进来，生意不是问题。”徐北一笑，奸诈道：“自然，若各位大人肯帮在下这个小忙，在下必然重谢。”

&esp;&esp;“如今，朝廷处处锁关不通，此事有违上意，不可！”

&esp;&esp;陆炳话落，杨博也附和道：“说得对！如今鞑靼人扰边，就更不能和他们有什么往来了。”

&esp;&esp;“我倒觉得可以一试。”严世蕃说。

&esp;&esp;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向他，他不急不缓道：“自古以来都是奇货可居，试试也无妨。”

&esp;&esp;“果然，还是严大人有远见。”徐北赞道。

&esp;&esp;然而，陆炳立马不淡定了，“严世蕃，你敢违抗朝廷之意。”

&esp;&esp;“严大人，我看此事确实不妥，若非朝廷有令，倭寇鞑靼一律是禁止通市的，况且，此番我回京就是为鞑靼作乱一事，如今在这节骨眼上想动这些主意，怕是不好。”杨博也道。

&esp;&esp;“谁说打仗就不能做生意了？杨大人，你打你的鞑靼，他做他的生意，互不干扰，倒是陆大人。”严世蕃话锋一转，看着陆炳道：“我这个主意可是为你着想，我如今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可你府上还有那么多妻妾要养活呢，这样，不如，我把小鹿带回家减轻你的负担？”

&esp;&esp;我一瞪眼，“别说了，严世蕃。”

&esp;&esp;“她是我陆府的人，我儿子的娘，就不劳严公子费心，有时间不如给自己寻个合适的，省得老惦记别人家的，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人严公子还是少去学。”陆炳反唇相讥。

&esp;&esp;“噗！”杨博一口茶被呛着，露出了一个当初和严世蕃一模一样的表情，“你都有儿子了！”

&esp;&esp;“所以说，陆公子是女子喽？”徐北的关注点一下子转变，然而遭到了严世蕃和陆炳的双重瞪视。

&esp;&esp;“那······那这生意还能谈吗······”

&esp;&esp;“不能！”

&esp;&esp;“能！”我和陆炳同时出口。

&esp;&esp;“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回不回去？”

&esp;&esp;“我······”

&esp;&esp;“小鹿。”严世蕃的声音里带有挽留。

&esp;&esp;然而，这次没等我想好，陆炳却没有等我，他的眸子里有某种失去的期许一闪而过，迅速被垂下的眼睫覆盖，然而他冷冷的转过身道：“陆绵绵，你好的很，既然如此，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esp;&esp;“陆炳！”

&esp;&esp;“阿炳！”杨博放下茶杯，迅速追了出去。

&esp;&esp;“惟······”我想喊住杨博，却又觉得现在出口说些什么好像都不合适了。

&esp;&esp;“这······现在我是该称呼你陆夫人呢，还是，严夫人？”徐北小心的观察着我们的神色。

&esp;&esp;“滚！”

&esp;&esp;“出去！”

&esp;&esp;徐北被吓得赶紧跑了，散落的珠帘在地上跳动着几颗圆润的珠子，我蹲下身，抱着自己无奈的叹息。

&esp;&esp;“小鹿······”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被我拨开了。

&esp;&esp;“小鹿······”

&esp;&esp;“你满意了，全都搞砸了。”

&esp;&esp;“我在为你好。”

&esp;&esp;“是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你把杨博牵扯进来，你把徐北拉进来，也是为我好？满足你的私利罢了，什么做生意，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吧，我第一次在浙江认识徐北的事情，罗龙文早告诉你了吧。”我嘲笑道：“沿海的事情，敬之替你们担了责，现在鞑靼人的事情，你还想牵扯谁！杨博吗？还是陆炳？严世蕃，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了！”

&esp;&esp;“小鹿，我承认有些事情我确实有私心，可是这一生，唯有对你，我真的是竭尽了所有的——”

&esp;&esp;“严世蕃，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可能了，结束了！”我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说辞，我总是这样，总是害怕会禁不住最后的动容。

&esp;&esp;“结束？你真的可以忘记所有？连同忘记我？”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颤抖。

&esp;&esp;“我，不知道。也许，现在不可以做到，但是总有一天，我可以真的忘记你，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知道吗？七年，人的新陈代谢就会全部死一回，总有一天，就算我再爱你，再舍不下你，那些回忆的细胞也都会随着时间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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