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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除了这一件事，其他时候傅落银都显得相当好说话，他不声不响无偿调用了一大批傅氏军工科技的前线物资给联盟，并且每天直接在统战部参与战时计划讨论、侦查追踪任务，基本上是连轴转，别人都下班了，他就一个人睡在办公室。

&esp;&esp;“有关目前的情况，你自己了解多少？往上公开的案件信息你已经看过了吧？”楼青问他。

&esp;&esp;林水程点头，轻轻说：“看过。”

&esp;&esp;“嗯，虽然看过，但是我还是跟你确认一遍——楚时寒和你通话过后，改变了他本来应该去禾木雅将军那里的行程，而是穿越巷路想要快点去车站，然后刚好被卷入码头斗殴的这件事，你确实清楚吗？”

&esp;&esp;林水程很慢很慢地说：“清楚。”

&esp;&esp;“那么你自己做出来的系统分析提炼出你是嫌疑人的结果，你也清楚吗？”

&esp;&esp;林水程：“清楚。”

&esp;&esp;“对于你交易系统中突然流入的资金，你有什么看法？”

&esp;&esp;林水程：“不清楚，我并没有收到这相关的消息，我有记账的习惯，每一笔钱我都会记住。”

&esp;&esp;“那你应该明白你这个情况，嗯……会比较难办，是吧。”楼青事先被周衡打过预防针，说他们这位小林总最近状态不是特别好，需要服用抗抑郁药物，他调整了一下措辞，“不过目前的话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向您传达的意思没有变，依然是傅凯将军的意思，他希望您继续优化您的算法，或者做您之前正在做的所有事情，因为只有您是被rando组织唯一盯上的人。我们也相信你不会是害死大少爷的凶手，这一点就我来说是完全确定的。”

&esp;&esp;楼青压低声音说：“说句不好听的，这两年来你怎么过的，我监视着您过来的，看着您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您为了这些事荒废自己的前途学业，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希望还是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esp;&esp;听到这里，林水程终于勉强笑了笑：“谢谢您。”

&esp;&esp;楼青临走前，问林水程：“还有就是……现在傅副处长不允许您公开露面，但是我们抓到了rando组织的一个成员，他从来不肯开口说话，我们和警务处那边的意思是，看看您能不能试着去接触一下，或许会对您有什么启发也不一定，比如您想想您之前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人呢？”

&esp;&esp;林水程说：“好。”

&esp;&esp;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楼青反而有点意外，他思索了一下，随后又苦笑着告诉他：“这个您愿意去，当然最好，不过现在的难题恐怕是傅副处长不肯放人，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的话，不如好好谈谈吧？”

&esp;&esp;林水程又点点头，说：“好。”

&esp;&esp;楼青这次过来，给林水程带了一本书，依然是《旧约》。

&esp;&esp;傅落银回家时，就看到林水程正在看这本书。

&esp;&esp;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被改造成工作间的客厅亮着一盏小台灯，林水程蜷缩在沙发上，半躺着看着，灯光照得林水程眼睫下阴影深陷，苍白而寥落，连平常那颗俏皮活泼的红泪痣都一起隐匿在阴影里。

&esp;&esp;他垂着眼，乍一看还以为他睡着了。

&esp;&esp;——或许是睡着了呢？

&esp;&esp;傅落银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在有林水程的地方多呆，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去，他说不出为什么。

&esp;&esp;他觉得自己仅仅想知道，沙发上的人到底睡着没有。

&esp;&esp;但当他一靠近，林水程就被惊动了，他像一只嗅到风吹草动的猫一样坐了起来，书也跟着放在了手边，书页合上。

&esp;&esp;傅落银还穿着一身联盟军装，神情冷肃，透着一种威严和漠然感。林水程曾经见过他这样子，那时候傅落银在深夜的阳台放轻声音开视频会议，一样的房间没开灯，他们坐在沙发上，吸同一根薄荷烟。

&esp;&esp;两个人都没说话。

&esp;&esp;过了一会儿，傅落银先移开视线：“你答应九处的人去看那个嫌疑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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