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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旅馆房间里。小杨很着急,要方刚马上打开,想先睹为快。方刚只好将放在床上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个长方形木盒,打开盖子,一个黑乎乎的小干尸躺在里面,姿势很奇怪,身体蜷成团形,双臂越过大腿系在一块,就像烧鸡。
&esp;&esp;看到这东西,小杨感叹地拿出手机拍照,而我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方刚见我也不舒服,就把盒盖扣上,离开旅馆。
&esp;&esp;在附近的杭帮菜馆吃完饭。晚上孔先生因为不舒服,早早就上楼睡觉去了,让我们自己随便。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看电视,方刚跷着二郎腿:“老子这辈子头一次住在这么高档的别墅,说不定解放前是哪个国民党高官还是大家的住宅呢,比那些暴发户新修的别墅上档次得多!”小杨哈哈笑着,说那你以后就搬来和孔叔一起住吧。方刚撇了撇嘴,说杭州没有红灯区,马杀鸡店也很少,没意思。
&esp;&esp;我觉得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心想自己现在也跟孔先生一样,不能离极阴物太近,下午也是受了影响,就也想先上楼去睡觉。上楼后来到一处门间,二楼没开灯。借着昏暗的光能看到里面是卫生间。想起之前孔先生说过的话,我不由得警戒起来,先找到墙壁上的开关将灯按亮,这才进去。
&esp;&esp;次日下午,我和小杨到机场接到登康,看到他穿了一身黑色宽松衣裤,没等我开口,小杨就笑嘻嘻地迎上去:“登康师父,好久不见啊。你穿黑色的衣服显得真白。”
&esp;&esp;登康得意地笑笑,小杨又说:“要是能再瘦点儿。那就更好啦!”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登康顿时把脸沉下来,也不理她。
&esp;&esp;回到孔先生的别墅,登康站在客厅闭上眼睛,开始感应阴灵。不到十秒钟。他用手指着某处,那是二楼左侧的位置。孔先生连忙说没错,书房就在那里,以前盆栽小鬼就是放在书房中养着。
&esp;&esp;“这房子里确实有很重的阴气,”登康说。“午夜时分可以用那尊小鬼来施引灵术。”方刚说今天你旅途劳顿,明晚再做也不迟,登康点头同意。
&esp;&esp;打完就跑
&esp;&esp;“担心?担心什么?”方刚疑惑地反问。小杨说登康师父不是在楼上给孔叔施法吗,要是出什么意外怎么办,不成功怎么办,要是……方刚打断她的话,说这种施法的场面,他经历得比在车站等车还多,有什么可担心的。
&esp;&esp;小杨看了看我,说真想去书房看看,可惜登康师父不让。我笑着说:“这种场面看多了确实没什么感觉,不看也罢。登康师父法力高强。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正在这时,从二楼书房传出孔先生的大叫声,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esp;&esp;方刚抬头看了半秒钟,继续低下头去看报纸。小杨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走上楼梯,我说你可不要搅乱,她小声说:“我就贴着房门偷听,总行吧?”我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她。小杨轻手轻脚上楼去,报纸是杭州本地的日报,没什么看头,客厅角落有个书柜,里面放着很多书,我走到书柜前,打算找找找看有没有那种珍藏本什么的。突然头顶处传来巨大的破门声,接着又是小杨的大叫,还有沉重的倒地声。
&esp;&esp;这种老式别墅都是木板结构,声音特别发闷。我和方刚连忙跑上楼梯,看到小杨摔在地上。捂着脑袋,书房的门已经大开,孔先生跑出来,双眼比兔子还红,呼呼喘气。用手抱着头没头没脑地说着:“我没有血,我没有血啦,不要找我!”
&esp;&esp;孔先生跌跌撞撞地要下楼,没注意踩空了,身体从楼梯上咕噜下去,幸好我就在旁边,连忙伸出手把他按住。方刚也把小杨扶了起来,还没等问话,孔先生已经爬起来,疯了似的往门外跑。
&esp;&esp;我过去追赶,孔先生似乎已经不懂得去扭门把手,就知道用力拉,当然拉不开。我从后面抱着他:“喂,怎么回事啊?”
&esp;&esp;方刚也跑下来跟我共同把孔先生控制住,小杨捂着脑袋慢慢走下楼梯,表情十分痛苦。但没看到登康出来,方刚示意我上去看,我说:“你可得把他给按住喽!”跑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口,并没开灯,黑暗中见登康仍然盘腿坐在地板上。进了屋,看到他浑身都在发抖,对我说:“附近有……有人、有人捣乱!快,找出来……”
&esp;&esp;听到这话,我连忙转身跑下楼。打开大门冲出去。来到马路边,夜很静,基本没有行人,我左右看看,见路边只停着一辆汽车,此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就在这时,孔先生猛地挣脱方刚的双臂,跑出别墅,朝马路对面的西湖方向冲过去。几乎是同时,那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发动起来,迅速开走,却并没有亮起尾灯。
&esp;&esp;“那辆车有鬼!”我指着那汽车说道。方刚骂了句,好在杭州是大城市,半夜仍然有出租车经过,方刚拦住一辆就钻进去,让我去把孔先生追回来。出租车开走,我只好拼命朝孔先生跑去的方向猛追。
&esp;&esp;孔先生此时就像约翰逊附身,跑得比警犬还快,眼看着就要来到湖边,我心想糟了,他要是掉进河里,我这不会水的旱鸭子怎么救?这时我看到湖边有辆闪着顶灯的警车,还有两个人影站在车旁,明显是警察。我连忙大叫:“拦住他,快拦住他!”
&esp;&esp;两个人影只愣了两三秒钟。就在孔先生掠过警车的时候斜着冲上去,把他掀翻在地并牢牢按住。
&esp;&esp;“我没有血,我没有给你喝的,放开我吧……”孔先生叫得很惨,我跑到面前。两警察表情很疑惑,问怎么回事。等我把气喘匀,对他们说这是我朋友,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今晚又犯病了。
&esp;&esp;两警察带着孔先生和我返回别墅。看到小杨坐在沙发上,仍然捂着后脑勺,看来摔得不轻。我问小杨怎么样,她痛苦地说:“好、好痛,头也晕……”警察调查的时候。看到了在楼上书房盘腿打坐的登康,让我解释怎么回事。
&esp;&esp;我只好说出实情,这是从马来西亚请来的法师,给别墅主人孔先生治邪病的。警察不相信,但看着登康的打扮。和孔先生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看了登康的马来西亚籍证件和护照之后,脸上仍然半信半疑。
&esp;&esp;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方刚打来的,连忙接起来,他气愤地告诉我没有追上,那车开得太快,出租车司机没有追车的经验,被甩丢了。我很沮丧,但也没办法。
&esp;&esp;警察还算讲究,先用警车把小杨送到医院诊治脑外伤,又让医生给孔先生做检查。我则从孔先生的手机中翻出他哥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了情况,孔大哥立刻连夜赶到医院,告诉警察这个弟弟的情况。警察这才相信,严厉地告诫我们不要轻信巫师,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鬼神的,然后才离开医院。
&esp;&esp;“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大哥问。我怕落埋怨,就没说实话,只说可能是在施法过程中出了些意外,孔先生家里的阴气太重,以后就能解决。
&esp;&esp;医生做完检查后,告诉孔大哥说这个病人的情况很糟糕,已经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但还是有很严重的狂躁倾向。建议立刻送到精神病院。孔大哥黑着脸,说先把他带回家,明天再说。小杨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问题不大。
&esp;&esp;回到别墅,方刚已经站在门口,孔先生在药剂的作用下,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孔大哥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弟弟从精神病院里给弄出来,现在被你们搞的,难道真要再进去一次?”
&esp;&esp;登康说了刚才施法有人捣乱的事,孔大哥没明白:“难道是我弟弟的仇家?他前妻?”我心想有仇家也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为了转移火力,我和方刚都连连点头,说很有可能,最好能抓到那个家伙。
&esp;&esp;“怎么抓?你们不是跟丢了吗?”孔大哥问。
&esp;&esp;方刚说:“虽然没追到,但那辆车在一个路口不小心撞到大树,我出了车,已经拉开他们的车门,但那破车很结实,把我顶翻之后居然又开走了!”孔大哥恨恨地说这个臭女人,骗走我弟弟那么多钱不说,居然还想害命。他问方刚那汽车的型号、颜色和款式,又问了撞树的位置。
&esp;&esp;好在方刚多了个心眼,已经问清出租车司机撞车地点。孔大哥掏出手机,给杭州市公安局交警大队打电话,让他们调查一辆xxx资料的汽车。在xxx地点刚刚撞到大树,已经逃跑。说车主涉嫌图财害命,要他们帮着马上追查。
&esp;&esp;从通话的内容和语气来判断,孔大哥应该是有些身份和地位,和对方称兄道弟。挂断后他说:“交警大队里有我的战友。已经马上帮我去调监控录像,并且派出几辆警车,在那个区域开始布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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