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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邀请她去香港再开一次法会吧,问题不大啊,我来协调就行。你不用亲自来吧,除非是想表示诚意。”我说。
&esp;&esp;陈大师说:“不是,我想向nangya求婚。”
&esp;&esp;我放进嘴里的幸亏只是雪花冰,而不是喝饮料,否则非呛死不可。我怕听错,就又问了一遍,答案没错,陈大师去泰国只为这事。就是想和阿赞nangya结婚,而且连钻戒都买好了。
&esp;&esp;我为难地说:“这个恐怕有难度吧,毕竟nangya是修法者。”陈大师说泰国很多阿赞都有家室,有老婆孩子啊,我打听说过。我说出nangya已经开始修鲁士法门的事,陈大师问:“鲁士法门有什么特殊?算是尼姑吗?”
&esp;&esp;“当然不是尼姑,东南亚的鲁士并不是出家人,他们跟佛门弟子没关系,只不过是几百年前的苦修者创立的法门。但禁忌很多,完全要吃素,有时还得断食,就相当于中国道家的辟谷。”我回答。
&esp;&esp;陈大师说:“只要不禁欲,没有不能成家嫁人的规矩,就没事!”我说这个不一定,我们都没打听明白,但你要是真心这么想。我可以替你打听打听。陈大师连忙道谢,让我尽快去打听。至于我在香港寻找熊富仁的事,就包在他身上,费用我不用担心。由他来出。
&esp;&esp;我心想这生意太划算了,我只是打听鲁士的事,而在香港找侦探公司和网络公司做那些事,可得费不少钱。
&esp;&esp;挂断电话之后。我连忙给老谢打去电话,让他明天抽空去找nangya询问鲁士的禁忌,不要直接问,得讲究说话的艺术。但最后必须打听出,女鲁士能不能结婚生子。
&esp;&esp;老谢听了陈大师的事之后,嘿嘿笑着:“这才叫强强联合呢,要是他们俩真能结婚的话。一个是风水堂老板,另一个是佛牌店的老板,而你田老弟就是佛牌店的终身高级顾问,以后这财源肯定滚滚来呀!”
&esp;&esp;“你就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能成吗?”我哭笑不得。老谢说,俗话讲成事在天,就看有没有人去促成。这个事我觉得最好还是你去问nangya才行,毕竟在这些人当中,你跟她关系最好,她对你也能高看一眼。
&esp;&esp;我心想也有道理,陈大师那边已经把在香港寻找熊导游的事大包大揽,我也得拿出点儿诚意不是,就同意了。回到公寓。方刚已经醉得倒在沙发中,人事不醒,我摇摇头,在客厅睡下。
&esp;&esp;次日都快中午了。方刚也没有醒的意思,要不是打着呼噜,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死。从公寓出来,我先叫出租车去brt车站,再乘大巴车至大城,来到nangya的住所。看到我来,她照样微笑着用自己做的云南糕点来招待我。以前我问过老谢,他说跟nangya合作也有数月,每次去她的住所都只有矿泉水或果汁,从来就没吃到过糕点。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小虚荣,一个男人被女人有特殊的优待,总是好事。
&esp;&esp;吃着美味的糕点,我假装和nangya先聊佛牌,再谈鲁士法门加持出来的牌,和以前的法门有什么不同。nangya给我仔细讲了。我就顺便扯到修习鲁士有什么禁忌。她说:“修鲁士法的禁忌,比阿赞要多些。比如饮食方面必须全素,不能长期居住在城市,必须在深山中修行,不能成家。”
&esp;&esp;听到“不能成家”这四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肯定不能结婚吗,有没有例外。nangya笑着说:“当然没有例外。不过对我来讲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此生要修行到死为止。”
&esp;&esp;“哦……那你现在已经完全算是鲁士门了吗?”我不死心地问。nangya摇摇头,说他与一位叫鲁士帕查的师父接触,要先修行鲁士法门一到两年,然后还要通过泰国的鲁士工会考核,才能成为正式的鲁士。
&esp;&esp;这让我松了口气,看着nangya秀丽的容貌,和苗条挺拔的身姿,我真是觉得无比惋惜。想起两年前在贵州毕节的那个穷村里,当时的nangya还寄希望于当地的某男村民,就因为他说过想跟nangya结婚,给他幸福和安全感,和她过一辈子。可现在,nangya却已经抛弃了七情六欲,只想着修行法术,直到老去,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esp;&esp;贼不落空,我也不能白跑这一趟,就顺便请了几条佛牌,都是nangya用新修的鲁士法门,再结合原先的缅甸古代法门加持出来的正阴牌。nangya对我说:“再过几个月,我可能要搬到距离深山更近的村庄中去,以方便修行,到时候你们找我也许会不太方便。”
&esp;&esp;我连忙说道:“能不能别搬?那么远的地方,去看你也不方便,如果想你了怎么办?”nangya笑起来,说你要想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的女朋友。
&esp;&esp;看来她是铁了心了,我带着佛牌告辞nangya先来到快运公司把货发给沈阳的佛牌店,在回大巴站的路上,给陈大师打去电话,汇报这个事。
&esp;&esp;落情降
&esp;&esp;他显得很焦急:“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她的想法吗?我连钻戒都买好了,是托那位开金店的老板特地为nangya而订制,一定要亲手给她戴上!”
&esp;&esp;“她铁了心要修一辈子鲁士法,你总不能把她打昏,强迫入洞房吧?”我无奈地说。
&esp;&esp;陈大师苦苦哀求,让我帮着想想办法,说我经验丰富,这方面他是外行。我心想你还把我当成情圣了,这事方刚才是专家,我得去问他。
&esp;&esp;挂断电话,从大城回到曼谷,在大巴车站到方刚公寓这段路途。我没忘了让出租车司机绕到偏僻路段行驶,以免后面有人跟踪。其实我还是挺担心的,如果熊导游真想搞我们,除非他失去耐心。不想再用阴法下手,而是使用暴力,他只需在机场或者大巴车站守着,看到我和方刚出现,找人在半路拦截,是杀是剐只能随他们的便。比如以前在印尼,我们几个人就被姜先生给绑架,要不是老谢心眼多,将我们救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esp;&esp;但这毕竟是施暴害命,警方有线索可循,而降头术和使用暴力相比,算是最安全的。无论哪种降头术,医院根本就检查不出原因,也很难查出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给下的降头,所以,在东南亚很多国家,论法制并不严格,但暴力事件却不像非洲国家那么多,最盛行的反而是降头术的原因。
&esp;&esp;看来,熊导游并没有直接使用暴力的意图,或者说他真的已经离开泰国甚至东南亚,跑到某个地方去躲着了。等我和登康再次放松警惕时,他再悄悄回来,暗中把我们各个击破,就像猫守着老鼠洞那样。
&esp;&esp;回到公寓,方刚仍然坐在沙发里喝酒,我把易拉罐抢过来。他对我瞪起眼睛。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把陈大师想跟nangya结婚的事说了。方刚用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看着我:“是真、真的?你小子不是在消遣我吧?”
&esp;&esp;“我真有心情消遣你。”我苦笑,“陈大师说连钻戒都订制好了,就等着来泰国亲手给nangya戴上,可我估计他永远没这个机会,除非把nangya打昏,所以我要向你请教。”
&esp;&esp;方刚哼了几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还用得着教?”
&esp;&esp;我很生气:“方老板。你也算是泡妞高手,怎么只会出这种馊主意,那陈大师和以前那个非礼nangya的曹老板有什么区别?”方刚哈哈大笑,指着我的脑袋说,你这里面装的都是鸡肉粥吧,为什么不懂我的意思。我连忙说方老板,我知道您是专家,就别绕弯子了。快说。
&esp;&esp;方刚说:“我指的霸王硬上弓,是、是想别的办法让nangya对陈大师有、有意思!”
&esp;&esp;想了好半天,我迟疑地说你指的莫非是情降术?方刚点了点头,我失笑地说亏你想得出,nangya在法力上虽然没有登康和于先生厉害,跟阿赞巴登相比可能也不如,但她最擅长的就是虫降和情降。给专落情降的阿赞师父落情降,这就等于非要在欧阳锋的饭碗里下毒,根本没用。
&esp;&esp;“不见得,要看这个毒是由谁来下。”方刚说,“如果是他妈的江南七怪,下了也没用。可要是王重阳呢?”
&esp;&esp;我愣住几分钟,问:“谁是那个王重阳?”
&esp;&esp;方刚又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倒过来看了看罐底:“从你认识的人里面去找。”我伸手想阻止他,但因为在思考他的话,这手就伸得很慢。等我回过神来时,方刚已经打开马口铁,喝下去半罐酒了。
&esp;&esp;对于方刚的话其实我是理解的,他说的这个王重阳八成是指登康。以他的意思。是让登康给nangya落下情降,让她对陈大师有意思,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媒婆的任务只是介绍对象。至于婚后能不能生得出孩子,不关媒婆的事。
&esp;&esp;可我觉得这个主意没用,陈大师是最害怕情降术的,当初他被蒋姐施以情降术。差点连人带名誉都搭进去,以至于后来他一听到“情降”两个字就哆嗦,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个荒唐的主意?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得有个交待。反正现在想用常规方法打动nangya基本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比让唐僧还俗还难。于是,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告诉他要想让nangya对你有意思,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
&esp;&esp;如果陈大师断然否决,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万没想到的是,话筒那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听他说:“你以前给阿赞师父下过降头吗,尤其是情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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