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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我打天皇真的假的（第1页）

帝与皇的尸体，万古不朽，就算在末法时代，依旧能长存，这是不灭经文的奥义体现，亦是以身为种体系的根基之一。

绿玉龟却有无上妙法，铭刻诸多符文，可将皇道高手的遗体化作尸气，这就是所谓的魔鬼雾。

...

夜风穿过茶馆檐下的铜铃，声音比往常慢了半拍。那串铃铛忽然褪去锈迹，变得崭新如初，每一枚铜片都映出不同的星空??有的燃烧着战火，有的开满莲花，有的空无一物，唯有一道人影独行。

小囡囡仍坐在屋顶，指尖轻抚膝上的小白兔。它今日格外安静，连耳朵都不曾抖动一下。她望着屋檐下那枚种子，发现它正以极细微的频率脉动，像是在呼吸。琉璃灯搁在一旁，焰火已转为淡金色，不再灼热，反而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暖意，仿佛能照进梦里。

“你在等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没有回头。那是李忘忧的声音，却又不是他本人。这声音来自虚空，来自记忆，来自所有被斩断的命运之线残存的回响。

“我在等选择。”小囡囡轻声道，“以前，我们只能走他们画好的路。现在路没了，大家得自己决定往哪走。”

沉默片刻，那声音低笑：“可大多数人，宁可要一条错的路，也不要没路。”

“那就让他们再错一次。”她说，“然后再错一次。直到有人抬起头，看见天本来的样子。”

话音落下，远处山林中忽有异光闪现。一道青色剑痕撕裂云层，直贯大地。紧接着，九声钟响自北斗星域深处传来，每一声都震得星辰移位。那是“天律锁链”彻底崩解的余波，纵使源核已毁、中枢已灭，那套统治万界的机制仍在做最后的抽搐。

茶馆内，段德猛地站起，瓜子壳撒了一地：“老东西！你听见没？这是‘归墟引’！传说中只有当世界法则重构时才会响起的钟声！”

砍柴老道人依旧蹲在菜园边，手里握着一把铁锹，慢悠悠翻着土：“听见了。所以才更要种豆子。泥土不等人，命也不等。”

“你还真不怕乱？”段德瞪眼，“刚才那一剑，不只是断了命运之线，还把‘因果律’本身劈出了裂缝！现在有些地方，果先于因，死早于生，孩子出生前爹就死了，花还没开就被摘了……这叫什么世道？”

“这叫自由。”老道人头也不抬，“以前是天皇定因由，现在是众生写因果。乱点，正常。”

段德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蹲到他旁边，抓起另一把锄头：“那你至少告诉我，接下来会怎样？”

老道人停下动作，抬头望向银河中央那片漆黑的裂口??那是命劫中枢崩塌后留下的“空洞”，如今正缓缓旋转，似有某种存在即将从中诞生。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一件事：每当宇宙重开纪元，总会有一个‘摆渡人’出现。他不争帝位，不立道统，不做救世主，只是躺着、躺着、躺着……然后在所有人都拼命往上爬的时候，他偏偏往下沉，沉到最底层，反而触到了真正的根基。”

段德一愣：“你是说……那个天天打盹、喝酒、蹭饭的懒鬼？”

老道人笑了：“对，就是他。你以为他在摆烂？不，他在蓄力。他的‘无所作为’，才是对抗系统最深的反抗。因为系统最喜欢忙碌的人??忙着修炼，忙着争霸，忙着成仙，忙着拯救??全是它的饲料。唯有真正‘不想赢’的人，才能跳出轮回。”

正说着，天边划过一道懒洋洋的弧线。

一人躺在一片破旧竹席上，随风飘来，嘴里叼着根草茎，眯着眼看星星。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脚上一双草鞋缺了半只，腰间挂着个酒葫芦，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别卷**。

“来了。”老道人低声说。

段德翻白眼：“你说这位爷是第九纪元的关键人物？他连裤子破了都懒得补！”

那人缓缓降落，竹席轻轻搭在茶馆门前的石阶上。他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欠，伸手摘下葫芦喝了一口，眯眼看向屋檐下的种子。

“哟，活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还以为得等十万年。”

小囡囡跃下屋顶，站在他面前，认真问：“你是谁？”

他挠了挠头，想了想：“名字太多，记不清了。上个纪元有人叫我‘懒帝’，再上一个是‘废仙’，再往前……好像是‘反骨祖师’？反正都是瞎叫。你就叫我……阿咸吧。”

“阿咸？”段德嗤笑，“这也能算名字？”

“能吃就行。”阿咸又灌了一口酒，“我刚从归墟底下爬上来，饿得很。”

老道人却神色凝重，放下锄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进过‘虚无之井’？”

“嗯。”阿咸点头，“顺便把第八纪元之前被吞掉的七个失落文明捞了点残渣回来。喏。”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焦黑的石板，扔给老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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