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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他关闭了所有通讯切入的窗口,即使这样,警车屏幕上的信息通知已经迅速增加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听着他说话的声音。

&esp;&esp;“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林水程保持半分钟修改一次自动驾驶线路终点的频率,慢慢地说着,“上次是让我打不了报警电话,这次是三分钟内就赶了过来。出于对警务人员的尊重,我暂时相信你们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有其合理原因。”

&esp;&esp;与此同时,一城之隔的警察局已经全乱了套。

&esp;&esp;有人大吼:“中央系统立刻解除他对那辆车的控制权!”

&esp;&esp;“他自己已经解除了关联模块,我们现在无法远程对他在的那辆车里进行操控!”

&esp;&esp;“他疯了,他压根儿不会开车!”

&esp;&esp;“快快快——”

&esp;&esp;电流声,雨声淅沥,还有人的心跳,混杂在一起。

&esp;&esp;林水程平静地注视着灰暗的路面,他正在驶入无人的郊区,人流和车流都少了起来。

&esp;&esp;“两年前,楚时寒意外去世,六年前,我父亲意外去世,弟弟至今没有醒来。”

&esp;&esp;“而你们,或者你们背后的人,阻止我调查,禁止我知道真相,用‘意外’两个字蒙蔽我的眼睛。”林水程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他越过路障,拐入了一处空旷的平原。

&esp;&esp;杂草丛生,泥泞遍地,尽头是一个苹果树园。

&esp;&esp;“快去!预估他的目的路径!!预测他接下来的行为!”

&esp;&esp;“报告,他随机更换线路,无法预测,无法预测!!请求调用a级权限,追踪他本人的id卡!”

&esp;&esp;“你们之中曾有人告诉我,建议我信神看看,因为世间真是有那么多巧合与偶然,因为我并不重要。”

&esp;&esp;林水程说,“我去看了,我看到了一个故事,神受了恶魔的诡辩教唆,为了证实他信徒的忠诚,而剥夺了他的一切。财产,家人,自由,生命。还对他说,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esp;&esp;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复述着,

&esp;&esp;“后来这个人疯了,他开始质疑神。”

&esp;&esp;“他说,愿怀我的那夜和生我的那日都灭没,愿那天变成黑暗,愿神不去寻找,愿光明不去照耀。愿密云遮盖他,愿日蚀显现恐吓他,愿那一夜永远不入年轮,不记人岁月。愿那一夜没有欢乐的声音,没有生育的喜悦。愿那夜黎明的星宿变为黑暗,永远盼不到晨曦的亮光。”[引用]

&esp;&esp;一字一句,平静淡漠,仿佛这些愤怒的诅咒不是出自故事,而是出自他本身一样。

&esp;&esp;“为什么我所恐惧的,偏偏降临我身,我所惧怕的,偏偏迎我而来。没有安定,没有平静,没有快乐,只有灾难。”[引用]

&esp;&esp;林水程说:“后来这个反抗者,最终又归顺于神。但我不会这样。”

&esp;&esp;“如果我是这个人,我会割下神的头颅,我会饮其血啖其肉,我会把神坛砸碎,即使和他同归于尽。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毫无价值,因为神需要向恶魔证明他信徒的忠诚,不是吗?我的价值是什么,能让神剥夺我的一切呢?”

&esp;&esp;“来赌一把吗?用我的命,赌我的价值?”

&esp;&esp;大雨倾盆,面前的苹果树枝叶摇晃,苍翠浓郁,散发着鲜活的气息。

&esp;&esp;尽头的大树越来越近,林水程扣紧安全带,平静地看着面前,“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对了,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为了方便彼此,希望你们可以提供一个让我可以随时确认的信息,以此让我知道这些是真的。”

&esp;&esp;“被我抢走车辆的警员是无辜的,请不要追责他。”

&esp;&esp;“车辆碰撞测试,50k车速,15t的a形空间车,和一棵速度为0的苹果树进行动量交换,我有50的概率当场毙命,50的概率重伤,两到三周后去世,我现在开放通讯系统,你们还剩十秒钟时间让我考虑刹车。”林水程眼神冷漠,“你们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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