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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两人安全落地。
双脚踩在地面上实感像梦一般不可思议,要不是「人间失格」可以无效化一切异能力,太宰治都要以为自己中了敌人幻术,为就是把他困在最后一刻被友人抓牢美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他恍惚地看着正在收拾降落伞深蓝发青年,直到早已赶到楼下中岛敦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
他向部下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善后工作,就带着末永虹映走进了港口本部大厦。
在已有四人知道真相情况下,太宰治一刻都不敢拖,晚一秒就是增加这个不稳定世界消失概率。
与之相比,末永虹映则是另一个极端,他甚至去前台拿了一箱刚才寄放黑巧克力,气定神闲样子看不出一丝紧张和慌乱,仿佛下一秒世界就消失了,他表情也是雷打不动镇静。
乘坐电梯达到顶层,两人先一前一后踏入充斥着死亡气息首领办公室。
末永虹映看向了其中一面黑漆漆墙,他记得它通电就会变成透明状态,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另一个自己曾经踹碎了它两次。
唉,他也想踹一次试试看。
这里黑不溜秋,一缕光也没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关在缸里腌制咸菜,压抑气氛着实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太宰治拆开黑巧克力,咬了一小口,苦涩醇厚味道在嘴里化开,让他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有到无法接受程度。
尽管如此,让他吃完这一箱张开双手才能勉强抱住黑巧克力,确实是一个困难挑战。
好在末永虹映没有无情到非要吃完才揭晓答案程度,他坐在柔软牛皮沙发上,双腿交叠,如泉水般清冽声音不急不缓地说:“太宰君,把「书」给我。”
太宰治差点被黑巧克力噎住,他以近乎惊恐眼神看着末永虹映,却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试图打消这个荒诞想法:“月见君,这里「书」和外面「书」不一样,如果在「书」上写了什么,这个世界就会被覆盖。”
“我知道。”末永虹映平静地说,“只要能保证这个世界独立性,而非被折叠在无数可能世界中一个,这个世界就不会消失或者被覆盖。”
太宰治皱眉思考:“要怎么做。”
“很简单。”末永虹映轻笑一声,“把这个世界关在糖果屋里就行了。”
「糖果屋」本质是结界,属于黑方能力,被关在结界中世界既不会消散,也不会被覆盖——包括在「书」上写下文字,世界将趋于一种永恒不变状态。
虽然想要实现并不轻松,但对于黑方能力完全解放他而言,这在他能力范围之内。
太宰治被这个脑回路清奇想法震惊到了,但这种奇怪却有效方法确实很符合末永虹映风格,要是提出什么常规想法反而才奇怪。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问道:“可以做到吗?”
末永虹映耸肩:“事实上,在你和那两个小朋友交代后事时候,我已经完成了。”
太宰治担忧地问:“你身体不会有事吗?”
“我还没有柔弱到这种程度。”末永虹映没好气地说,不满自己被小瞧了,“长期使用一种能力又没事,那位不也是天天挂着「夜莺」吗?我又没有像他一样被异能特务科长期压榨。”
太宰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就像织田作为另一个自己指了一条通往光明明路那样,月见君为他铺了一条云朵般道路,柔软得让他怀疑一脚踩下就会从高空中坠落,可当他被推着往前走了一步,他却一脚踩在了实地。
他逐渐意识到,目前为止所发生一切并不是美好幻梦,劫后余生喜悦充斥着这具空荡荡身体,他快被陌生幸福感撑爆了。
他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了。
太宰治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还需要「书」?”
“啊,其实那是另一回事,和这个世界续存无关。”末永虹映把胳膊搁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托着下巴,“是我非常想实现一个愿望。”
太宰治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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