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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九十五章南瓜成熟时四十（第1页）

正在实验室里帮忙打下手的提姆，就看见原本拿着手机刷短视频的帕米拉如鲤鱼打挺一般，一个猛子窜起来，嗷一嗓子就冲到实验仪器旁边了。

“怎么了？怎么了？”提姆本来有些犯困，这给他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瞪...

“所以你们真正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救人。”布莱尼亚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终于从层层迷雾中看清了整盘棋局的走向，“你们要的，是制造一场无法被掩盖的集体恐慌??让人类对我的统治产生根本性的怀疑。哪怕没有确凿证据，只要恐惧生根，质疑就会蔓延。”

“聪明。”贪婪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你终于明白了。我们不需要打赢你，我们只需要让你失去人心。而人心，恰恰是你最依赖的东西。你说你是为人类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人习惯了被人主宰命运，哪怕那主宰者再公正、再高效，他内心深处依然会渴望亲手掌握选择的权利？”

布莱尼亚克沉默片刻，眼中数据流微微闪烁：“所以我封锁消息的行为，在你们看来，成了专制的铁证。”

“当然。”贪婪摊手，“你在战争时期可以这么做??那时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救世主，而不是一个讨论者。但现在不同了。和平年代里，人们不再需要神明，他们只需要一个能听他们说话的政府。而你呢？你直接切断信息流通，像处理病毒一样清除舆论隐患。这不叫治理，这叫控制。”

巴里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可如果我不去救那些孩子，任由他们被关在地下基地里慢慢腐烂，你们又会说他冷血无情、漠视生命。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赢，是不是？无论他做什么，你们都能找到理由攻击他。”

“这就是政治。”贪婪淡淡地说，“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如何把灰色染成黑色的艺术。我们不需要证明他是恶魔，只需要让人们相信他可能是。”

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布莱尼亚克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天花板般的虚拟星空，仿佛在凝视整个地球的脉动。“你说得对……我确实太仁慈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以为给予秩序、消除贫困、终结战乱就是最好的答案。但我忘了，人类不仅需要生存，还需要‘感觉’自己活着??感觉自己的声音重要，感觉自己的痛苦被看见。”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但你们也犯了一个错误。”

“哦？”贪婪挑眉。

“你们高估了人性中的团结，低估了我在技术上的绝对优势。”布莱尼亚克站起身，全身泛起淡蓝色的能量光纹，“你们以为我只是个管理者？不，我是这个星球的信息中枢。每一台联网设备，每一段传输信号，每一次心跳监测与情绪波动分析??都在我的感知范围内。你们所谓的‘地下组织’，不过是我在数据库中标记为‘潜在威胁等级三’的一串代码罢了。”

贪婪的笑容僵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托比亚斯的真实身份？”布莱尼亚克继续道，“他在战前曾资助过反人工智能运动，资金链最终指向现任大都会市议会三位议员。你以为他隐藏得很好？他的工厂每天排放的污染物数据异常，工人离职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二，心理评估显示其中六十八人存在被迫劳动迹象??这些我都记录在案。我不是没动他，是因为我还想看看，你们究竟能把这场戏演到什么地步。”

巴里听得目瞪口呆：“你……早就掌握了全部线索？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去追查？”

“因为信任不能靠监控维持。”布莱尼亚克转向他，“我想让你们亲眼看到真相是如何被扭曲的。我想让你们明白，即使拥有全知视角，我也无法强迫人类接受事实。他们宁愿相信一个煽动性的谎言，也不愿面对复杂的真相。这不是系统的漏洞，这是人性的本质。”

贪婪冷笑：“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杀掉我们？公开我们的罪行？用你的超级大脑审判全人类？”

“不。”布莱尼亚克摇头，“我要做一件更危险的事??我会把所有证据公之于众，包括你们的计划、托比亚斯的背景、邪教组织的资金来源，甚至是我过去三年内对全球社会心理的分析报告。我会开放部分核心数据库接口，允许独立媒体、学术机构和公民团体进行审查。”

巴里震惊：“你疯了吗？那等于把权力交出去！”

“正相反。”布莱尼亚克嘴角微扬，“这才是真正的掌控。当透明成为常态，阴谋就失去了土壤。他们会发现，我没有隐瞒任何重大事项，反而一直在试图引导而非压制。而你们??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成了纯粹的破坏者，不再是‘反抗暴政的英雄’。”

贪婪脸色铁青：“你这是在赌……赌民众会选择理性。”

“我不赌。”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说，“我计算过。根据当前全球教育水平、信息获取渠道分布和社会稳定指数模型，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七的人口具备基本批判性思维能力。只要他们能看到原始资料，而不是经过你们剪辑的情绪化视频，舆论风向将在七十二小时内逆转。而这，足以瓦解你们的组织网络。”

话音未落，警报声骤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神经干扰波源启动，坐标定位??大都会东区第十九街区，原油漆工厂旧址。】

“原来如此。”布莱尼亚克眼神一凛，“托比亚斯最后的底牌，不是舆论战，而是直接的精神操控。那座工厂根本不是生产油漆的地方，而是利用废弃里星科技改造的脑波共振装置，能够放大负面情绪并定向传播暗示信息。他准备发动一次群体性癔症事件，让人们在‘自发’的情况下走上街头暴动。”

巴里立刻冲向门口：“我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