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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2页）

&esp;&esp;“是我的眼睛出岔子了么？”

&esp;&esp;“不曾，不曾，是我走神了。”姜菱急忙把话拐向别处。

&esp;&esp;阿姒察觉姜菱提到陈夫人时的态度很是微妙，似是充满好奇但因这位陈妃性情不好相与而不敢多提。

&esp;&esp;她便把体贴地把话转到颍川风土人情，和世家大族。

&esp;&esp;见阿姒未察觉，姜菱松了口气：“颍川大族当属陈、姜，两家关系匪浅，素有联姻。但姜家人才不继，又因大乱折了不少族人，已日渐衰败。不过姜五郎姜珣文武双全，或能再兴姜氏。”

&esp;&esp;阿姒还想再问，可姜菱似乎不大舒服，她便放她回去了。

&esp;&esp;姜菱松了口气，低头出了小园，一出别院便碰见刚回来的晏书珩。

&esp;&esp;她忙见礼：“中书大人。”

&esp;&esp;晏书珩询问几句关于阿姒恢复如何的话，又问姜菱：“听闻姜医女入宫侍奉陈妃前，曾在姜氏待过？”

&esp;&esp;姜菱心里一惊，但有了适才一遭，她很快稳住心神，不解道：“是待过几年，您为何问起此事？”

&esp;&esp;晏书珩和善笑笑：“那你可曾见过姜氏四女，亦或可觉得阿姒眼熟？”

&esp;&esp;眼熟二字让姜菱更是豁然开朗。

&esp;&esp;难怪她会被遣送出宫。

&esp;&esp;陈妃如此，已算格外仁慈了。

&esp;&esp;姜菱谦和道：“姜菱不才。是恩师曾替姜家家主看诊，我只是一小药童，每每恩师前去姜家时，都是师兄师姐同行，只偶尔会用到我，因而对姜氏的女郎郎君们所知不多。”

&esp;&esp;晏书珩轻轻颔首，又问：“那你可听闻姜四姑娘在姜家与谁最亲厚？”

&esp;&esp;姜菱想想，觉得这不算什么不能说的事：“听师姐说，女郎身子骨若不常出门交游，独和其兄姜五郎亲近。”

&esp;&esp;晏书珩若有所思地点头。

&esp;&esp;姜菱行礼告退，走出几步又小心翼翼地叫住他：“中书大人。”

&esp;&esp;晏书珩道：“何事？”

&esp;&esp;姜菱垂下头，内疚道：“教我行医的恩师病重，我担心他老人家，打算明日便辞了医馆的活计回南边照料师父，险些忘了同您和女郎说一声。”

&esp;&esp;听到恩师，晏书珩微怔，随即唤来穿云：“给姜医女支三倍月银。”

&esp;&esp;姜菱暗暗松了口气。

&esp;&esp;走出几步，晏书珩又问身侧一幕僚：“此前让你设法将姜五郎调回中书省予以提拔的事办得如何？”

&esp;&esp;这是晏书珩特地嘱咐要提拔的人，心腹自不敢怠慢，回道：“荆州刺史处尚有事需姜珣操持，但文书已呈，再过数月当能调回建康。”

&esp;&esp;“好。”

&esp;&esp;晏书珩朝里走去。

&esp;&esp;那幕僚虽相貌平平，但在建康士人中以风流著称，惹无数女郎倾心，连长公主都曾想招为入幕之宾。

&esp;&esp;晏书珩打趣道：“今日有位同僚正为和妻子闹别扭而苦恼，向我讨教可我尚未娶妻，亦束手无策。恒之风流，可知如何才能讨妻子欢心？”

&esp;&esp;幕僚腼腆一笑，言辞间却百无禁忌：“长公子折煞属下，属下只知道‘烈女怕缠郎’和‘投其所好’这两句话，别的实在是不精啊。”

&esp;&esp;投其所好。

&esp;&esp;晏书珩在心里过了遍这句话。

&esp;&esp;回到竹园。

&esp;&esp;阿姒正坐在窗下出神，低垂着的长睫当真像枚金质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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