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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第2页）

&esp;&esp;在阿狸把暗室仔细打量一遍之前，江白砚关闭入口，把它阻隔在外。

&esp;&esp;“江白砚不会在用什么邪术吧？”

&esp;&esp;阿狸悄声：“那么多人骨——”

&esp;&esp;它话音未落，被施黛一把按进怀中，被迫噤声。

&esp;&esp;猝然意识到什么，小白狐转动眼珠，幽幽一瞥。

&esp;&esp;阿狸屏住呼吸。

&esp;&esp;今晚的青州没有星星，天边唯有青溶溶的一簇月影。

&esp;&esp;四周死寂无声，阒静得叫人心慌。

&esp;&esp;江府被烧毁的正门旁，立着道颀长的影子。

&esp;&esp;江白砚生得高挑，倒影被拉成挺直的一笔，眉眼笼在早春雾气里，看不分明。

&esp;&esp;衬着身后死气沉沉的荒宅，本应清隽脱尘的面庞上，透出病态苍白。

&esp;&esp;不似谪仙，像夺魂的幽鬼。

&esp;&esp;眼风掠过施黛，江白砚轻勾嘴角，展露温良无害的笑：“你怎么来了？”

&esp;&esp;

&esp;&esp;今夜有落雨的前兆。

&esp;&esp;天边浓云翻墨，晚雾蒙蒙，寒风经身而过，冷意袭人。

&esp;&esp;一轮淡月下，横斜疏影晃动不休，似鬼影幢幢，探出根根伶仃的骨。

&esp;&esp;江白砚只一句话，压迫感铺天盖地。

&esp;&esp;阿狸把脸庞埋在施黛怀中，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esp;&esp;江白砚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听见它说话了吗？

&esp;&esp;在清新的竹木香气里，阿狸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esp;&esp;是谁的血？

&esp;&esp;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它不敢动弹，听江白砚开口。

&esp;&esp;他语气很轻，带一丝笑：“原来它说起话来，是这般声调。”

&esp;&esp;白狐蓦地僵住。

&esp;&esp;冷意从足底往上，经由后背直入大脑，它需要竭力忍耐，才不至于发抖。

&esp;&esp;——江白砚的声音里，有杀气。

&esp;&esp;这地方荒无人烟，任何细微声响都被数倍放大，毋庸置疑，他听到了它和施黛的对话。

&esp;&esp;施黛也没料到江白砚这么直白，有些窘迫：“嗯……是。”

&esp;&esp;既然对方开门见山，她再遮遮掩掩，反而平添龃龉猜忌。

&esp;&esp;不如老老实实地承认，把事情说开。

&esp;&esp;毕竟，施黛也想知道，江白砚在暗室里做了什么。

&esp;&esp;墨云拖着浓雾缓慢袭涌，遮掩大半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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