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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赵枝枝：“生老病死之事。”

&esp;&esp;姬稷不得不赞同：“确实如此。”停顿，问：“除了那些，剩下的呢？有能说给人听的吗？”

&esp;&esp;赵枝枝想了想：“有倒是有。”

&esp;&esp;姬稷竖起耳朵。

&esp;&esp;赵枝枝半开玩笑：“你会识字吗？我一直很想识字。”

&esp;&esp;姬稷一愣，“你不识字吗？”

&esp;&esp;赵枝枝瞪大眼：“你识字？”

&esp;&esp;姬稷：“当然。”

&esp;&esp;赵枝枝惊讶极了，眸中盛满羡慕：“你竟然识字，你家里人定十分看重你。”

&esp;&esp;姬稷同样惊讶，她竟然不识字。

&esp;&esp;但他只是讶异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就很自然地接受了。

&esp;&esp;雅字，是士大夫及贵胄们用以欣赏雅言之美的大雅之物。偶尔也有人会让家中的女孩子学字，他以为她也学过。

&esp;&esp;“我会跳舞会唱歌，我还会弹琴。”羡慕过后，赵枝枝有些自卑，她很是难为情，脸都憋红，像是被人戳中脊梁骨，极其小声地说：“除了识字以外，我什么都会的。”

&esp;&esp;男人们喜欢的事。

&esp;&esp;她都会。

&esp;&esp;她从小就是学这些的。

&esp;&esp;其实她更想要学阿姐学的那些。她也想识字念书，骑马射箭。但爹不让她学。

&esp;&esp;她悄悄藏过阿姐的书，想要找家中奴仆中唯一一个会识字的随人教她。爹发现了，没有说要罚她，他只是将那个随人的头颅放在那本书上，一并送进她的房中。

&esp;&esp;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说要学识字。

&esp;&esp;“我会写自己的名字。”赵枝枝像是要证明自己，在姬稷掌中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esp;&esp;她写——吱吱。

&esp;&esp;写完又赶紧划掉，说不算，写错了，应该是——枝枝。

&esp;&esp;“到底叫哪个？”姬稷问。

&esp;&esp;“起先叫吱吱，后来要入云泽台，爹说吱吱不好，胆小如鼠，就改成枝枝了。”

&esp;&esp;姬稷在掌心将她的名字写一遍。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赵枝枝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美人的名字，真是太粗心了。

&esp;&esp;姬稷沉默半天，“我没名字。”

&esp;&esp;“会识字的人不可能没有名字。”

&esp;&esp;赵枝枝充满期盼地看着姬稷，她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将闪亮的眸光刷到他眼里，姬稷呼吸一短，低下视线拽过她的手，迅速在她手里写下两个字。

&esp;&esp;——啾啾。

&esp;&esp;这是他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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