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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姜临一边偷偷渡热气，一边回头看风澈：“怎么了？”

&esp;&esp;风澈指指“无渡”，茶色的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姜临，你这剑蛮别致的，哪里铸的？花多少钱？”

&esp;&esp;他不怀好意地拿肩膀拱了一下姜临，嘴唇玩味地上挑，幸灾乐祸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不是为了它几乎把老本掏空了？”

&esp;&esp;姜临莞尔一笑：“‘无渡’是我自己铸的。”

&esp;&esp;随着风澈的手逐渐回暖，姜临松开了他的手。

&esp;&esp;“与其说是铸的，不如说是磨的。”

&esp;&esp;姜临放下了袖子，藏在下面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指尖。

&esp;&esp;他的神情有些悠远：“当年那把剑碎了，我再去剑冢，无意寻到一块磨剑石，经年累月的剑气滋养下竟让它产生了剑意，出奇地与我契合。”

&esp;&esp;他回头看向边城：“于是我在边城的头几年，每日拿先前的灵剑碎片磨砺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灵剑碎片全部磨成了粉末，而它铸成了剑身。”

&esp;&esp;风澈慢斯条理地“哦”了一声。

&esp;&esp;虽然他不是姜家人，不懂灵剑事，但多多少少看过许多杂七杂八的书籍，剑冢磨剑石的怪谈也见过不少。

&esp;&esp;但他知道，姜临说的不是实话。

&esp;&esp;“石者，磨剑锋之利也，”同时下面也要加上一句：“亦可集剑气之戾。”

&esp;&esp;若在剑冢经年累月浸染，任哪块石头都可积攒剑意不假，但剑冢大多数的剑都是染过血腥戾气的。

&esp;&esp;任你拿何种纯洁无暇的石头在剑冢走上一遭，拿出来经过锻造，也没有一块石不会变成充满杀伐血腥的杀器，甚至有些因为戾气过重会出现弑主的情况。

&esp;&esp;然而“无渡”剑身银亮雪白，浑身通透清冽，充满着纯和正气，虽锐意无匹但并不是杀伐过重的样子，甚至不动用剑诀时温和宁静，周身浣纱一般的剑意中蕴藏的气息，竟带着一丝让人忘却往事的幻梦感。

&esp;&esp;他知道，此剑来历绝不是姜临所说的那么简单。

&esp;&esp;既然姜临不想说，那他也不必咄咄逼人。

&esp;&esp;风澈虽然看得挺开，还是忍不住腹诽一句：姜临长本事了，知道瞒着他什么事儿了。

&esp;&esp;随即他装作完全信了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哎？这样啊……那它为何叫‘无渡’？”

&esp;&esp;风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回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姜临的腰上，撕也撕不掉。

&esp;&esp;他问完后，明显感觉手下的腰肢僵硬了一瞬，但又很快松懈了下来。

&esp;&esp;风澈怀疑可能是刚才手欠碰到痒痒肉了。

&esp;&esp;姜临也就紧绷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也任凭风澈动来动去，只是淡淡地说：“因为，风际无寻临雨来，澈水空渡江自开。”

&esp;&esp;风澈上学堂期间一概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更别提让他赏析个诗词意蕴了。

&esp;&esp;出于不能在昔日的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始翻译刚才姜临说出来的诗：“你这是见无风猜想天气阴也不能下雨，于是要去渡江，偏偏下雨还涨水了，因而有感而发？在其中选了两个字就起名了？”

&esp;&esp;姜临点点头，笑道：“是啊，明明知道风消失了，偏不信邪要去渡江，遇见大雨倾盆只能狼狈地无功而返，像个傻子一样。”

&esp;&esp;他转过头，最后一句话飘进风里：“起名‘无渡’，是为了提醒自己吧。”

&esp;&esp;风澈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姜临和自己说的是一个意思，可他听着就莫名其妙地感伤起来，好像连那句诗都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意境，被诗词从来不及格的他体会了出来。

&esp;&esp;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意境，觉得自己身心被鄙视的他忍不住嘟囔一句：“你可不就傻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诗自己瞎写的，多担待，水平有限尽力了

&esp;&esp;十年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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