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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3页）

&esp;&esp;他们说，这个恶鬼就在城外，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逃命吧。

&esp;&esp;汉娜听着，听着，在心里由衷地祝愿——这个恶鬼，什么时候能攻打进这个地狱里，把这帮恶心的畜生都削掉脑袋呢？！

&esp;&esp;也许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某天，恶鬼真的攻占了那个小国。

&esp;&esp;汉娜还记得，自己当时只剩一口气了，被扔到了酒馆外的垃圾桶旁——而哥哥还在房间里面苟延残喘——她努力向前爬了一下。

&esp;&esp;没爬动，手指碰到了一个红红的尖角。

&esp;&esp;那是一双高帮长靴，靴尖似乎是踩着血珠。

&esp;&esp;【有意思。】

&esp;&esp;模糊中，她听见那个女人弯下腰来：【你还有气？】

&esp;&esp;汉娜努力想说话，但憋不出一个字。

&esp;&esp;对方似乎嗤笑了一声，就打算把她踢走。

&esp;&esp;但汉娜用尽全身力气——她慢慢、慢慢、握紧了对方的靴子。

&esp;&esp;她在泡在泔水里的泥坑里挪动着嘴唇。说不出声音。

&esp;&esp;救命。

&esp;&esp;救命。

&esp;&esp;杀了他们。

&esp;&esp;【是吗。你不想死啊。】

&esp;&esp;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的气势——强大、霸道、带着恶鬼般的——【里面还有想救的人吗？】

&esp;&esp;哥哥。

&esp;&esp;她用口型拼命地告诉对方：哥哥。

&esp;&esp;【行，知道了，继续活着。】

&esp;&esp;对方淡淡地甩开了自己握着她靴子的手，然后，汉娜听见了尖锐的破空声。

&esp;&esp;【一帮畜生。】

&esp;&esp;那是怎样的场景呢？

&esp;&esp;那是怎样的火焰呢？

&esp;&esp;那是怎样的红色呢？

&esp;&esp;只剩一口气的汉娜不知道——但她听见了，听见那帮人在后面发出的惨嚎声，听见把自己当垃圾抛在外面的家伙发出尖叫，听见剧烈的爆炸与鞭子抽打的破空声——听见了，恶鬼前来，帮她削掉了一切畜生的脑袋。

&esp;&esp;从那天起，汉娜和汉纳，只有一个主人。

&esp;&esp;哥哥被培养成了主人未婚夫的侍从，汉娜却只是被主人养好后，像个闲散人士一样，随意丢在了城堡里。

&esp;&esp;汉娜清晰地明白，她并没有被主人放在眼里。

&esp;&esp;我也可以做什么啊？

&esp;&esp;我也可以做什么的。

&esp;&esp;即便，即便是您死之后——我也要——我会等着，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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