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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第3页）

&esp;&esp;他仍然听见有人在四周散步和跑动。

&esp;&esp;但是他被气球挡住了，连挣扎都好像只是气球在风中摆动。

&esp;&esp;他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缓慢收紧，像是气球的线。

&esp;&esp;喉咙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模糊的意识却不足以让他发出呼救的声音。

&esp;&esp;他极力挣扎着。

&esp;&esp;他不能死。

&esp;&esp;顾长浥还活着。

&esp;&esp;他只说让顾长浥等他，但没说让顾长浥白等一辈子。

&esp;&esp;他用脚踢用手抓。

&esp;&esp;四周却似乎只有飘浮的气球，无处施力。

&esp;&esp;然后人群尖叫了起来。

&esp;&esp;隐约有打斗声。

&esp;&esp;喉咙上的线松了。

&esp;&esp;他听见重物落水的声音。

&esp;&esp;姜颂！

&esp;&esp;顾长浥的声音穿过一层一层的气球。

&esp;&esp;姜颂！

&esp;&esp;顾长浥的脸在led中间出现了，被照得花花绿绿的。

&esp;&esp;姜颂捂着喉咙，努力发出声音，没事儿。

&esp;&esp;吸入式麻醉剂的味道慢慢散去了。

&esp;&esp;他伸手到处抓。

&esp;&esp;顾长浥的手是冰凉潮湿的。

&esp;&esp;顾长浥把他从气球里扒出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伤着哪儿了？他碰你哪儿了？

&esp;&esp;他勒我。姜颂的嗓子就像被砂纸磨过，脖子。

&esp;&esp;顾长浥蹲在他面前，声音和缓了很多，你松开手，我看看。

&esp;&esp;姜颂盯着他，重复，他勒我脖子。

&esp;&esp;顾长浥轻轻拿开他的手，底下捂着一条很深的红线。

&esp;&esp;半天顾长浥才恢复了动作，不停地顺他的背，不害怕，我在这儿，没事儿了。

&esp;&esp;电光火石之间，姜颂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你一直在这儿吗？

&esp;&esp;顾长浥似乎没听懂，什么？

&esp;&esp;你一直在看着吗看着我？姜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划花的磁带。

&esp;&esp;顾长浥蹲在他身前，仰视着他。

&esp;&esp;他的头发全乱了，领结也歪到了一边，脸上的汗就像是淋过雨，眼睛里面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esp;&esp;姜颂的声音越来越轻，办公室里，桌子下面的药片，你是放在那里，故意让我看见的吗？

&esp;&esp;他最后几乎只勉强撑着一口气，真的全都是你算好了，装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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