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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跟你说这个实在好尴尬。安德雷站起来说他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可耻的事，说你是我们国家最好的资产之一，是民主与新闻界的骄傲，还说赛纳集团的人都应该惭愧得抬不起头来。他说你是个伟人。”

&esp;&esp;“他是故意夸大其词。”

&esp;&esp;“不过他是个好青年。”

&esp;&esp;“他的确是。结果赛纳的人怎么做？”

&esp;&esp;“雷文当然有所准备，他说：‘随时欢迎你买下我们的股份，只不过……’”

&esp;&esp;“股价已经涨了。”布隆维斯特替她把句子说完。

&esp;&esp;“没错。他说不管用什么基础来评估，都会显示赛纳的股权转让价格至少应该是当初买价的两倍，因为他们创造了额外的价值与商誉。”

&esp;&esp;“商誉！他们疯啦？”

&esp;&esp;“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不过他们很聪明，想要糊弄我们。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打算一箭双雕：完成一桩好交易，同时让我们破产，以便铲除一个竞争者。”

&esp;&esp;“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esp;&esp;“拿出我们的看家本领啊，麦可，拼出个你死我活。我会拿出一点自己的钱买下他们的股份，努力让这本杂志成为北欧最棒的杂志。”

&esp;&esp;“这当然好了，爱莉卡，但接下来呢？我们最后会陷入连你也无能为力的财务困境。”

&esp;&esp;“我知道，但没关系。比这个更艰难的情况我们都熬过来了。你和我可以暂时不支薪，我们没问题的，对不对？”

&esp;&esp;“一切都总有结束的一天，爱莉卡。”

&esp;&esp;“别说这种话！永远别说！”

&esp;&esp;“即使这是实话？”

&esp;&esp;“尤其是这样。”

&esp;&esp;“好吧。”

&esp;&esp;“你没有什么正在进行中的东西吗？”她说，“随便一点什么可以震撼瑞典媒体界的东西？”

&esp;&esp;布隆维斯特将脸埋入手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女儿佩妮拉。她说她不会像他一样，而是要写“真的”，也不知道他写的东西有什么不“真”之处。

&esp;&esp;“好像没有。”他说。

&esp;&esp;爱莉卡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溅湿了他的袜子。

&esp;&esp;“拜托，你肯定有点什么。这个国家就属你得到的密报最多了。”

&esp;&esp;“大部分都是垃圾。”他说，“不过也许……我现在正在查一个东西。”

&esp;&esp;爱莉卡从浴缸里坐直身子。

&esp;&esp;“是什么？”

&esp;&esp;“算了，没什么。”他打了退堂鼓，“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esp;&esp;“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得一厢情愿。”

&esp;&esp;“没错，可是都只是一团烟雾，什么证据也没有。”

&esp;&esp;“但你心里有几分相信，对不对？”

&esp;&esp;“也许吧，但那是因为一个和故事本身毫无关系的小细节。”

&esp;&esp;“什么？”

&esp;&esp;“我的老战友也出现在里头。”

&esp;&esp;“姓氏开头是莎的那个？”

&esp;&esp;“正是她。”

&esp;&esp;“那就更有看头了。”爱莉卡说着跨出浴缸，一丝不挂，美丽动人。

&esp;&esp;十一月二十日晚上

&esp;&esp;奥格斯跪坐在卧室的方格地板上，看着两只青苹果和一只柳橙构成的静物摆设，旁边一只蓝色盘子上还点着蜡烛，这是父亲特别替他安排的。但什么事也没发生。奥格斯眼神空洞望着窗外的风雪，鲍德不禁怀疑：给这孩子一个主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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