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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吴不服听了,点点头,把后宫的主子思量了一圈,憨憨问一句:“那太后能乐意?”
&esp;&esp;“太后当然不乐意,不过太后不乐意也不算数,瞧好戏。”吴良辅说完啐了一口,又说,“别扯闲篇儿了,预备万岁爷的衣裳和沐浴吧。依我看呐,以后也别折腾,干脆把万岁爷的靴帽袍褂一应物什儿在坤宁宫备一套,除非皇后娘娘跟着在养心殿伺候,万岁爷指不定还住不住养心殿。”
&esp;&esp;这天,帝后去慈宁宫请安,就在太后面前过了明路。
&esp;&esp;下了舆,福临迈着长腿踱步过来挽金花的手。她看他,他点点头,一脸肯定和不在乎,她才把手递到他掌心。等见到太后,太后见二人携手而来,脸色黯了黯,旋即恢复了神色。
&esp;&esp;到伺候点心时,福临主动说:“皇额娘,皇后昨夜钦安殿进香,累坏了,今夜的点心,儿子伺候您?”金花正站在一旁摇摇欲坠,腿酸腰软,可是精神好,鹅蛋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像是含着秋水,风姿比之前更胜一筹。
&esp;&esp;太后也发觉皇后异样,更水灵更明艳了,可是又不见养心殿和坤宁宫的小太监来报帝后动向,想是皇后入秋贴了秋膘,听皇帝这样说,知道是自己安排在帝后两处的耳报神出了纰漏,八成这两人暗通款曲,众人都被蒙在鼓里。
&esp;&esp;再看更不得了,皇后给皇帝盛了碗汤,刚摆在皇帝手边,他光明正大握上她的手,直愣愣含情脉脉盯着她,脸上还笑意盈盈。谁的儿子谁知道,福临何时曾这样待人,就算是生了阿哥的宁妃和佟妃,也未见过这个心思深沉皇帝的温软的笑脸。
&esp;&esp;不是勠力前朝,“不入后宫”?
&esp;&esp;更可怖的是,等他为皇后求座,跟太后应对就恢复了以往的不动声色和不着情绪,淡淡说:“皇额娘,求给皇后赐个座。一家子骨肉……”
&esp;&esp;金花听他这么说,赶忙用眼神跟他说“何必呢”,大婚三个多月,她一直立在一旁伺候太后,只要能让她跟他在一处,她就心足了。
&esp;&esp;历史上,直到顺治帝去世,也没摆脱太后的影响,太后握着前朝的老臣、大将和权柄,表面上前朝的事福临做主,其实是太后明着暗着让着他,若是太后发威,福临就是个傀儡,事事做不得主。
&esp;&esp;金花不知道,又一处细节变了,福临不是“妈宝”皇帝,他要收回太后的权柄。最近他“不入后宫”,正暗中操持此事,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太后“针尖对麦芒”。如今他想跟皇后长长久久在一处,就不能继续拖拖拉拉遮遮掩掩。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64章,太想把原文放出来给读者大大看了。,删掉了300多字,好多情节就删得七零八落。读者大大如果能摸到专栏,超希望你们能看到原文。
&esp;&esp;-
&esp;&esp;走神
&esp;&esp;太后听福临替金花告座,认真往福临脸上端详。人还是那个人,不苟言笑,不露情绪,今儿精神尤其旺,玉白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只是他最近接连反常,让太后心里叹息,儿大不由娘,先是“不入后宫”,后来又常常不来请安,但都不及今儿这一连串,先是帝后二人亲热地携手而来,后来又要亲自伺候自己用点心;不理会他,他竟然要给皇后求个座。
&esp;&esp;按规矩太后是上人,用点心原该小媳妇伺候。太后忖着她这规矩还松,都是科尔沁草原来的,一天只让媳妇伺候一顿,还没一日三餐四时地叫她立规矩。平日福临不管这些,沉默地在膳桌上布肉吃肉,添汤喝汤,偏今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皇后。太后琢磨不透,他俩是和好了,还是福临借皇后做筏子找自己的不痛快。
&esp;&esp;这么想着,太后看福临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眼神本来就跟寒潭水一般,如今更是寒夜中的寒潭水了,一丝儿光亮也没有,黑洞洞的吓人。四贞格格见膳桌上母子别扭,忙打哈哈说:“额娘,今日别劳动皇后了,女儿伺候一回如何?让女儿尽一尽孝心。”
&esp;&esp;一语毕,四贞格格先拾掇了下榻,又把正在怔忪的皇后推到皇帝身旁坐着,金花一歪,斜签着身子掼在福临座旁,刚要起身,被福临扯住了胳膊,衣裳挡着旁人瞧不见,修长有力的手上的温度透过衣裳传到她身上,她扭头看他,他端坐着,高鼻深目的侧脸如琢如刻,对着她的嘴角轻轻扬了扬,意思是让她坐着。她不自觉脸上微微晕上来一个笑,就在他旁边坐下。
&esp;&esp;结果皇后一落座,皇帝这顿点心就进的香甜,他不理会太后的脸阴得要下雨,见苏墨尔烫了药酒,乐呵呵地说:“皇额娘的什么好酒,赏儿子一盏。”
&esp;&esp;苏墨尔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犹豫一下,还是给皇帝斟了一个满盏,毕竟是从小捧着他长大的老仆,对他的感情深厚非一般人能比,又比母亲超脱,不会缠进儿子婆媳矛盾里。苏墨尔对皇后的不满多半来自太后的敌意,若是单究苏墨尔,她对皇后没有不满意的:模样儿好,脾气好,心地好,对非己出的娃娃爱护非常。不过碍着太后最近心里不痛快,她也避忌着,不把福全往坤宁宫里送。
&esp;&esp;正想着,福临幽幽说:“还要一盏。”
&esp;&esp;苏墨尔端着壶给他满上,又说:“皇帝慢些喝,太后娘娘这酒有后劲儿。”福临玉白的一张脸,刚还绷着,一本正经,喝了这杯酒面上就松弛了,带着商量的口气跟太后说:“皇额娘,儿子有件事儿,想跟皇额娘商议。”
&esp;&esp;“哦?”太后不徐不疾问应了一声。这时殿里“嗷呜”一声,是苏墨尔抱着福全进来了,福全见了金花,伸着两只圆滚滚的小胳膊要抱,身子倾过去,嘴上就“嗷呜嗷呜”不停。
&esp;&esp;金花眼看看看着福全,小嘴巴一张露出来两颗俏皮的门牙,穿了一身深宝蓝的衫子,跟福临今日的常服一样颜色,胖嘟嘟的脸。想也不想就伸手,苏墨尔却不撒,从旁边瞅着太后,太后轻轻点了点头,又向福临:“何事?”
&esp;&esp;苏墨尔得了太后的懿旨,才放心把福全墩到金花怀里。金花往后纵了纵身,把福全搂在怀里,娃娃的大脑瓜正倚在她胸上。
&esp;&esp;福全到金花怀里,福临也放了筷子,“咕”地把盏里的酒饮了,伸手逗娃娃。福全小虽小,但被父亲抱多几次,模模糊糊就能认人,又血浓于水,爱亲近他,福临一伸手,他先笑嘻嘻攥住手指头;等福临展颜笑,娃娃也一咧嘴,两颗小白牙就在灯下晃闪。
&esp;&esp;金花见他父子开心,顾不上探究福临太后刚刚要商议的事儿,扭着身儿把福全揽在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衣裳,查检乳娘有没有尽心给他添补衣裳。奶娃娃的香气沁得她心悠悠然,这一世间最好闻的味道,噬梅
&esp;&esp;福临本来侧躺着,不防备被金花伸着纤细白腻的胳膊压着膀子摊平,眼前花哨,刚刚娴静躺在他身边的她已经跨马奇在他身上,手也从肩上摩挲向他发达的胸。
&esp;&esp;她还含着酸梅子,粉白的香腮一侧微微鼓着,配着精巧的小鼻子和微微呼着气的厚嘴唇,更显得俏皮活泼。从他处望她,下巴鼓着,浑圆的下颌线丰润可人。调皮地笑着,伸手抚上他。
&esp;&esp;他忍不住也笑了,就说她在船上时那么生涩地缩手缩脚。反常嚒,全不像之前的她,挂在他身上大着胆子按胸摸肩,甫见几回时,他已被她明着吃了几回豆腐。又会摸,又会亲,怎么见真章时反被他从头至尾牵着走。撅着嘴闭着眼睛,还歪着头,被他鼓捣得直皱眉,胳膊搂着他,那神色又娇又委屈。眼前坏笑着的她才该是她。
&esp;&esp;挑了挑入鬓的长眉:“怎么?”说着双手掐住那握纤巧的小腰,他手大,她腰又尤其细,他拇指指尖相触,将她牢牢箍住。
&esp;&esp;她翻上去先悔了,他,不动声色间已经暗暗用功,先预备起来了,她翻身上去,本来只是逗着玩儿,竟中了圈套。想翻下来时已被他紧紧把住,动弹不得。
&esp;&esp;“万岁。”她含着酸梅子含混嗔了一句。
&esp;&esp;他已经挪腾手,跟抱福全似的,一只有力的胳膊在背后勒住她,另一手托起她,起身下榻,捧着人往寝殿走。她悬空着,一紧张,双手搂着他脖颈,腿就绕上他的腰,猴儿一样攀在他身上,一边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戏谑地说:“万岁,那样,也行得路嚒。”
&esp;&esp;等两人滚到帐里,福临“咻咻&ot;喘,一边用气声儿说:“皇后如今着实沉手。”摸摸她的发顶,“行不得,也不能在外头。”唇也凑上来,唇线重叠,两人嘴里都含着梅子,津液生发,亲起来越发酸甜适口,一来一往,“啵啵“轻响,又都嫌梅子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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