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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第2页）

&esp;&esp;江老爷子皱着眉，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的胡须，言语间也不知是夹杂了多么复杂的情绪。

&esp;&esp;“那您这次回来，有多少原因是为了爷爷？”

&esp;&esp;尽管她不敢肯定外公突然杀回京云是全然为了爷爷，但至少是有一部分原因在的，如若不然，老爷子早就因为她一直提起爷爷的事而发火了。

&esp;&esp;“老首长，这是苏珍刚熬的醒酒汤，您先喝点！”陆管家放下托盘，在一旁招呼。

&esp;&esp;“什么都瞒不过你。”江老爷子没好气地接过一碗解酒汤，随手递到江凌苑的手上，顿了顿狠声道：

&esp;&esp;“左粟欠了我姐姐的，这辈子他都得带着永远的悔恨和愧疚直到踏进棺材！”

&esp;&esp;“我已经从魏上将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虽然这件事情的确爷爷有错，但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爷爷他对奶奶从未变过心……”

&esp;&esp;“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左粟，平澜当年或许就不会死！”

&esp;&esp;“什么？”江凌苑端着碗的手一颤，碗中的汤药蓦地倾洒到桌上。

&esp;&esp;“你以为，我是为了他当年蒙骗我，最终害死了我的父亲所以才会恨他这么多年？抑或，是因为对他不肯选择救平澜而耿耿于怀？”

&esp;&esp;“魏上将跟我说的只有这些。”

&esp;&esp;“哼！魏启深从来就是左粟手底下的人，就会说些屁话！”江老爷子意味莫名地一声冷哼，一张老脸几乎皱到了一块。

&esp;&esp;“当年的情况如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择用这华夏领土去换平澜，这是咱们作为华夏军人的铁血原则，更何况，父亲选择重塑王朝究竟有几分是真正为了她，还有待商榷呢！”

&esp;&esp;“所以？”她没有料到的是，外公对平朔之竟然有着如此深刻的剖析。

&esp;&esp;这样说来，虽然爷爷在这件事情上哄骗了外公，但后面外公心里的想法本身也是跟他一样的，关于哄骗一事自然也就不是他们多年隔阂的主因了！

&esp;&esp;“我真正无法原谅的不是平澜死后的种种，而是平澜的死。”

&esp;&esp;“奶奶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被世人传得那么蹊跷，身上大大小小的枪伤都不是致命点，可人却莫名其妙死了。

&esp;&esp;这是实实在在的一条人命，又不是书本中虚无的存在！

&esp;&esp;“你奶奶是为了左粟而死，要不是为了救他……”

&esp;&esp;当年共同征战于西欧战场，平澜是平江豪和左粟的顶头女上司，是名动天下的第一女统帅，华夏无论在战略部署抑或征战能力上，都要胜过其他势力太多。

&esp;&esp;唯独医术，欧洲西医发达并且从那时起流行了一种极其邪祟的催眠之术！

&esp;&esp;他们研制出一种极其霸道的神经性病毒，联合那邪门的催眠之术，足以对人实施绝对的精神控制。

&esp;&esp;左粟成了他们的第一个小白鼠，被抓走之后变得神志不清，是平澜想尽办法救了他，可她自己却因此惨死于战场！

&esp;&esp;人人都道平澜死得蹊跷，却无人能够说出其中的所以然来，他们曾想尽办法寻找最初制造这起病毒的人，却一无所获。

&esp;&esp;平澜就这么死了，并且平朔之因此受了欧洲那伙人的威胁，随后选择了接受他们的强制条约。

&esp;&esp;江凌苑心里‘咯噔’一下，听闻这番描述，总觉得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线索，可细细一想却再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esp;&esp;“如果我猜得不错，爷爷他并不知道奶奶是为了他而死吧？”以左老爷子的脾性，若是知道了这个恐怕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esp;&esp;唯一的可能，就是外公独自背负了这些事情，一个人远走西欧。

&esp;&esp;“所以，我才更怨我自己。”江老爷子自嘲似的摇头，飘远的目光出神般看着眼前的桌面，苍老的手以指尖敲击着膝盖。

&esp;&esp;良久，一声长叹。

&esp;&esp;“于孝，我亲手联合左粟推翻了父亲一手建立的政权，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因为我秉持所谓的为国为民之原则并不认同他的政治方向；

&esp;&esp;于义，我明知姐姐死亡的内情却只能选择缄默，因为我自己已经痛恨自己的无能，我不想让左粟也跟着背负更大的愧疚，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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