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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1页）

&esp;&esp;赵姮摔得狠了，右胳膊先着地，疼地没发出声。她姿态狼狈，车轮在旁打着转。

&esp;&esp;周扬蹲地上把她抱紧怀里，摸着她问：“有没有事？啊？是不是胳膊？还是腿？”

&esp;&esp;赵姮摇头。

&esp;&esp;“哪疼？到底哪里疼？”周扬紧张地问。

&esp;&esp;赵姮说：“没事……”

&esp;&esp;“胳膊呢？”

&esp;&esp;“没事，就是有点疼。”

&esp;&esp;“没断？”

&esp;&esp;“……哪这么容易断。”赵姮看向自行车，说，“车子没摔坏吧。”

&esp;&esp;她正要起来查看，忽然被周扬紧紧抱住。

&esp;&esp;这怀抱太紧，她闷在他胸口动弹不得。

&esp;&esp;长楼梯有近百台阶，足够长；四周无人，足够安静。或许在一刻，他们都知道自己累了。

&esp;&esp;“我明天搬走。”周扬在她头顶说。

&esp;&esp;赵姮一言不发，双眼渐渐湿润。

&esp;&esp;

&esp;&esp;周扬行李不多，来时一包衣服，走时仍是一包衣服。把拉链拉上，他环顾四周。这公寓其实不算小，四十多平米的空间基本样样俱全。餐边柜摆着一盆仙人掌，是他三周前买来放那的，赵姮老在餐桌对着电脑工作，有盆植物总归好一点。

&esp;&esp;他回过头，缓缓关上衣柜门，门内的世界在一点一点缩小。其实这衣柜真的够大了，至少能把她塞进去。

&esp;&esp;门彻底关上，周扬手没离开，依旧贴着乳白色的门板，他额头抵着手背站了一会，然后拿出钱包，把早前取来的两千块钱现金放进卧室抽屉中，与赵姮存着备用的现金混杂在一起，以备她不时之需。

&esp;&esp;周扬开着面包车回到出租房。他的房间一直没能转租出去，里面长期无人使用，门一开，有点灰尘味。放下行李，他把床上用品抱到阳台晾晒，然后稍微收拾一下，就出门上工了。

&esp;&esp;直到天黑他才回来，室友们都已下班，阿威一见他就叫：“周哥真是你回来住了啊？”

&esp;&esp;周扬点头。

&esp;&esp;小琪撞阿威胳膊，然后笑着对周扬道：“我帮你把被子收进来了，放在小亚房间呢。对了，小亚身体怎么样了？我们打算待会去医院看他。”

&esp;&esp;周扬说：“他恢复得还行，你们去看看他也好，知道哪间病房吗？”

&esp;&esp;“我发微信问了，他还没回复。”

&esp;&esp;周扬把病房号报给她，小琪又问他吃过没，周扬说吃过了，然后就进了房间，过一会又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esp;&esp;小琪问：“又出去啊？”

&esp;&esp;“活没干完呢，回来拿点东西。”

&esp;&esp;这一晚，周扬依旧在业主家忙到半夜。他拉掉业主家电闸出来的时候，赵姮刚好在公寓沙发上醒来。

&esp;&esp;电视机里不知道在播什么节目，赵姮全无印象了。之前音量调得轻，这会夜深人静，那点音量似被放大，在空旷的黑夜中显得幽深空灵。

&esp;&esp;赵姮发了会呆，然后把长发全抓到后面，保持着这姿势大约五六秒，接着关电视，上床睡觉。

&esp;&esp;第二天周六，她扎起头发，换一身纯棉t恤短裤，洗衣服，拖地，擦家具，然后去华万新城开窗通风，等着送床垫的工人来。

&esp;&esp;傍晚回去，她半路拐到菜场，买回能存放一周的时蔬塞进冰箱，走出厨房，看到墙边衣架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件围裙时，她愣了愣，缓缓伸手，抚摸那件大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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