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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我……”他不知说什么。

&esp;&esp;“你不必说什么。”蒲郁退开怀抱，“让我一个人待着罢。”

&esp;&esp;静默片刻，傅淮铮把外套给蒲郁披上，下楼去了。

&esp;&esp;渐渐的，琴声入耳。蒲郁拎着最后还剩半瓶的红酒，走出花园。在公寓的窄梯上，她又坐了下来。

&esp;&esp;看不见的墙壁后，傅淮铮重复弹奏一支钢琴曲，很久也没停。

&esp;&esp;终于，蒲郁走了过去。傅淮铮抬手，询问道：“有想听的曲子吗？”

&esp;&esp;“我不懂西洋乐。”蒲郁在傅淮铮让出的半边琴凳落座，试着拨了几个音，“方才的是什么？”

&esp;&esp;“贝多芬的《月光曲》”

&esp;&esp;“喔。”

&esp;&esp;“是有些难度的。”傅淮铮有意活络气氛。

&esp;&esp;“那么淮铮很厉害。”蒲郁笑了下，却又道，“我听见了忧悒。”

&esp;&esp;傅淮铮语气开朗道：“你知道她最初说什么？她说‘原来少爷是很温柔的人呢’。你看，你是有些音乐天分的。”

&esp;&esp;“也许是弹奏的人心境不同。”蒲郁道，“也许是听的人。”

&esp;&esp;“淮铮，你很想她罢。”在说他，低下头去的却是自己。她蒙住了脸。

&esp;&esp;傅淮铮慌乱地安慰，“或许是有隐情的。我去查。”

&esp;&esp;蒲郁的声音从指缝里溜出来，“淮铮，弹曲子罢。不要让我太难堪。”

&esp;&esp;琴音再度响起。到后来已断断续续，她伏在他肩头，一手攥紧了胸口衣料。

&esp;&esp;既给了一个人感情，为什么又要毁灭它。

&esp;&esp;“怀英。”尾音落下，傅淮铮道，“往后我不会让你再难堪的。”

&esp;&esp;阳光从一排窗户照进来，充盈整间版房。珍珠白的绸段与细纱残料堆在地上，人台空落落。蒲郁拿起大红请柬，许是阳光耀眼，竟看不清上面的小字。

&esp;&esp;“先生，傅先生的车在楼下等。”女工上前道。

&esp;&esp;“嗯。”蒲郁缓缓站起来，戴上绿丝绸手套。她的手暂时没法看了，剪刀与针留下太多创伤。

&esp;&esp;坐上汽车副驾驶，傅淮铮没有直接驶出去，而是拿出一个锦盒。

&esp;&esp;“生辰快乐，怀英。”

&esp;&esp;“不是说了我不过生辰的。”蒲郁半是疑惑半是诧异地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装着一只翡翠。

&esp;&esp;“什么宝钻也配不上，只有翡翠才衬你。”傅淮铮说着，给蒲郁戴上翡翠。

&esp;&esp;蒲郁愣着不动，转头见另一只翡翠戴在傅淮铮身上。

&esp;&esp;一双翡翠色泽莹润，绝世罕见。

&esp;&esp;“你怎么找到的？”

&esp;&esp;“擅自作主做成了项链，你不介意罢？”

&esp;&esp;蒲郁动容不已，“我……”

&esp;&esp;傅淮铮截住话，“傅太太，不客气。”

&esp;&esp;一辆辆汽车停泊，白色教堂矗立在碧蓝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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