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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转过头,对许熙道:“饿了吧?要不你先去吃饭,等晚饭后,我再带你们去挑东西?”
&esp;&esp;许熙本还想跟两人说说崔夫人叫她参加科举考试的话,这会儿也懒得说了,点头道:“好。”站起来施了一礼,走了出去。
&esp;&esp;老夫人等许熙出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夫人却站了起来,道:“到饭点了,我让人给您传饭吧?侯爷他们在等我,我也回大房吃饭了。一会儿等如语来了,劳烦您跟她说一声,就说等她吃过饭后就过来,我带她们去挑东西。”
&esp;&esp;说着低着一福,退了出去。
&esp;&esp;老夫人张着的嘴半天没有合上。
&esp;&esp;良久,她叹了口气,对金嬷嬷抱怨道:“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让她等着如语来,一起去挑东西吗?就给我甩脸子。”说着,满脸不高兴。
&esp;&esp;金嬷嬷原就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是她在府里最信得过的下人。老夫人要派人去查证许熙的猜测,自然得告诉心腹下人。而金嬷嬷,就是最知内情的。
&esp;&esp;谁谦让谁?
&esp;&esp;不管老夫人和大夫人婆媳俩平时如何相得,但亲母女都还有矛盾呢,更何况是婆媳。对于这婆媳俩的事,金嬷嬷向来是和稀泥的,并不想掺和到里面。毕竟老夫人总是要走在大夫人前面的,金嬷嬷比老夫人小几岁,没准往后就得靠着大夫人过日子,所以她并不想得罪大夫人。
&esp;&esp;这会儿见老夫人抱怨,她笑道:“老夫人,您也理解理解大夫人。五姑娘没准就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呢,她对待五姑娘自然与六姑娘不同。如果这事是真的,五姑娘可就是侯爷、侯夫人所出的长房嫡女。相比起来,六姑娘算什么呢?不过是咱们侯府的庶房养女罢了。连侯府的血脉都不是,一个外人,凭什么要跟五姑娘一起挑东西?”
&esp;&esp;她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继续道:“万一两人都中意一样的东西,莫不是五姑娘还得受委曲把好东西让给六姑娘不成?如果不让,就落得个不谦让妹妹、嫡女欺负养女的坏名声。大夫人这也是为五姑娘抱屈呢。老夫人您想想,五姑娘前十几年的好日子都被六姑娘抢了去,现在好不容易回府了,还得让六姑娘先挑好东西,谦让着她,难道她天生欠六姑娘的不成?不说大夫人,老奴都要替五姑娘心酸、为她感到委曲呢。”
&esp;&esp;老夫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赵如语考上了京城女子书院,又被平南侯府看上。即便出身上有点欠缺,也因着这份能力和荣耀把出身填平了,往后嫁得好人家,侯府还得仰仗她帮扶。所以她如今把赵如语当成和许熙一样的看待,想着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让许熙先挑东西让赵如语寒了心。
&esp;&esp;却不曾想她这个举动,反而把大夫人弄不高兴了。
&esp;&esp;她揉着眉头,叹息道:“我老了,也糊涂了。总想着让大家都高兴,结果让大家都不高兴,唉。”
&esp;&esp;她抬起眼看着金嬷嬷:“阿金,你说我怎么办?难道现在让人去告诉朱氏,让她领着熙丫头先挑东西?”
&esp;&esp;金嬷嬷刚想说话,就听琉璃进来禀道:“老夫人,六姑娘回来了,说来给您请安。”
&esp;&esp;得,还是闭嘴吧。
&esp;&esp;见金嬷嬷不说话,老夫人为难地看了外面一眼,想了想道:“让她进来吧。”人都在外面了,总不能把她晾着吧?
&esp;&esp;赵如语请了安,果然说起书院里需要的东西来。
&esp;&esp;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老夫人也不能先敷衍着赵如语,让许熙先挑,之后再让赵如语挑选。
&esp;&esp;后宅里人多嘴杂,基本瞒不住什么。只要大夫人领着人去开库房,就总会让人看见。赵如语现在是京城女子书院的女学生,府里的丫鬟婆子再不会像前段时间那般把她当成侯府养女轻慢。她只要派人打听打听,迟早总会知道这些情况。
&esp;&esp;与其两边不讨好,不如就照原来的想法做。
&esp;&esp;“你先回去吃饭,吃过饭后你过来,我让大夫人带你和如熙一起去挑东西。她书院里要的东西也跟你差不多,刚刚跟我说了,我便让她等着你一起去挑。”
&esp;&esp;“多谢老夫人。”赵如语听了这话,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esp;&esp;自打她考上京城女子书院,她就知道,相比起赵如熙来,看重利益的老夫人仍会更为看重她。
&esp;&esp;吃过饭,大夫人就到了荣禧堂。赵如语早就派了小丫鬟等着了,得了消息赶过来。许熙这边离得近,在赵如语未到的时候,她便到了荣禧堂。
&esp;&esp;待赵如语来,三人就一起去了侯府库房。
&esp;&esp;大夫人示意彩蝶打开门,对两人道:“这里的琴,你们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esp;&esp;不等两人说话,她就看向赵如语:“如熙要学古筝,如语你呢?”
&esp;&esp;赵如语看了许熙一眼,笑道:“那就让姐姐先挑吧。我也是学古筝呢。只是原来那架古筝已不怎么好了,所以想重新挑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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