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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sp;&esp;“我们……”楸楸仍然看着那团被子，“要在西藏待多久？”

&esp;&esp;她已经彻底脱离了原本的计划，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基础上打乱的。

&esp;&esp;譬如原本定好的布达拉宫没去，天上西藏主题邮局没去，宗角禄康、哲蚌寺、色拉寺、娘热民俗风情园这些景点，她统统没去。但现在却来到排在以上景点更后面的羊卓雍措。

&esp;&esp;身后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反问，“你想待多久？”

&esp;&esp;她微微回过头，看他，羊卓雍措的湖水彷佛给每一位游客都渡上一层淡淡的蓝，他眼底倒影着这一汪湛蓝的眼泪。

&esp;&esp;“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回去。”她说。

&esp;&esp;不过这怎么可能？于是她又改口，“我们在雪山上度过你三十岁的生日。”

&esp;&esp;“三十岁。”裵文野极轻地笑了一下，“行啊。”

&esp;&esp;“不过可能没有蛋糕。”楸楸感到遗憾。

&esp;&esp;“转过来。”裵文野解完袖子。

&esp;&esp;不远处的身后，有一台车，一对情侣游客下车。楸楸与他们视线隔空碰撞，她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容，那对情侣亦朝她笑了笑。

&esp;&esp;“手给我。”裵文野又说，“无所谓，我不爱吃蛋糕，你知道的。”

&esp;&esp;她敛回目光。当然知道。她心想。将左手递给他。又想可是蛋糕是仪式感。然后才意识到左手又没受伤，便飞快地钻进他抻长的袖子。

&esp;&esp;“你猜他们今晚会做爱吗？”楸楸问。

&esp;&esp;裵文野已经很习惯她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无论去到哪里都能联想到这方面。很正常，他心想，楸楸现在已经不吃抗抑郁药，没有药物压制她的生理影响，亦抑制不住她的思维发散。

&esp;&esp;“谁？”裵文野这么问着，却没有去寻找，只是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前襟和腰带。

&esp;&esp;无所谓是谁。楸楸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我赌会，情侣出来旅行，根本忍不住。”

&esp;&esp;可这里是高原。没有常年生活在海拔低的人，一来就敢如此猖狂。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esp;&esp;“今天是我假期的观音

&esp;&esp;◎「请问要即将前往神秘区域探索吗」◎

&esp;&esp;藏袍厚实，这么抱使不上力，裵文野拍拍她的屁股，却也拍不到肉。

&esp;&esp;“下来。”

&esp;&esp;日落之后，这个时间的羊湖已没什么人，大家都想着趁天黑之前到达今晚的住宿点。

&esp;&esp;回到车上。

&esp;&esp;“那我们呢？”楸楸边系安全带，边问。

&esp;&esp;“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裵文野脱掉防寒服，扔到后头，回来，看她面容些许倦色，“累不累？”

&esp;&esp;羊卓雍措海拔四千多米，每上升十米，都会对人体造成负担。

&esp;&esp;“有点。”楸楸盯着他的唇部。

&esp;&esp;在逼仄昏黑的空间里，只要他一靠近，楸楸的视线就会自动聚焦到他的唇部，眼神都变得迷离，痴痴盯着这个地方，想要吻上一吻。

&esp;&esp;“睡一觉吧？”裵文野用商量的语气道，手扯过后头的一次性鼻氧管，刚换上的，“戴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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