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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第1页）

&esp;&esp;“它对我们没有敌意……”

&esp;&esp;卡特琳娜频频回头，看向远方拿起怪异斧头继续砍树的樵夫轮廓。

&esp;&esp;不止没有敌意，卡特琳娜甚至能从无法听懂的声音里感受到友善。

&esp;&esp;“因为它们觉得我们不久后会是新居民。”陆离回答。

&esp;&esp;卡特琳娜充满嫌恶地摩挲手臂鸡皮疙瘩：“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这样。”

&esp;&esp;他们恢复赶路。在离山脚还剩一半路程时，他们遇到一名和他们相同，没有污染的年轻人类。

&esp;&esp;这名衣着破旧，比卡特琳娜还小几岁的瘦弱少年保持距离，警惕观察陆离三人。

&esp;&esp;失去人性的陆离不再具有令人亲近的气息，但优渥外表令人难以心生恶感。加上他们的穿着像是有钱人，少年放下一些戒备。

&esp;&esp;“你们也是躲进来的？”他问，目光隐蔽在陆离和商人的硕大背包间游走。

&esp;&esp;“接受委托进来找人。”陆离回答。

&esp;&esp;“猎人对吗？我听说过。”

&esp;&esp;少年因此收敛他的觊觎。

&esp;&esp;他眼眸里的赤裸直接和野性让卡特琳娜记起曾经猎人生涯。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其实过去还不到一个月。

&esp;&esp;这种目光许多猎人都具备，包括她——这是和曾经的她一样的人，利益为上，不择手段，还有忽视生命。

&esp;&esp;不过她因陆离而改变，少年却无人干涉。

&esp;&esp;“你从什么地方来。”陆离平静问道。

&esp;&esp;“希姆法斯特废墟，就在山后面。”

&esp;&esp;自称帕夫的少年回答。

&esp;&esp;他出生在怪异时代找到了

&esp;&esp;漩涡乌云形成漏斗般形状，垂向扭曲长屋中央的螺旋高塔。

&esp;&esp;帕夫的逃离没影响陆离的计划，他们向恢复平静的漩涡化居民探听消息。

&esp;&esp;如何交流的问题不可避免。几次主动接触，他们意识到“年轮”层数越多越无法沟通，就连大姐头也做不到。

&esp;&esp;只有内旋层数少的居民能隐约辨别出相互关联的发音。

&esp;&esp;“你见过和我们一样的人吗。”

&esp;&esp;陆离询问一只漩涡人，内旋只有四圈的它仍能勉强分辨出牙齿横截面和分散五官，纤细拉长的肢体。

&esp;&esp;“不知……道……”

&esp;&esp;犹如搅动脑浆的扭曲噪音响起，卡特琳娜又一次捂住额头，她甚至感觉听得过久会缩短吊坠时间。

&esp;&esp;沿着螺旋长屋前进，第一圈长屋的尾巴远方浮现。期间他们没有遭遇袭击，也没得到信息。

&esp;&esp;这不是好现象。

&esp;&esp;他们的时间不多，夜幕降临便不再适合寻找。

&esp;&esp;如果明天清晨再找不到圣女艾琳娜的踪迹，他们只能离开漩涡之地。

&esp;&esp;踏入第二圈，犹如迷宫的逼仄长屋包围他们，扭曲长廊向前延伸。

&esp;&esp;因视野减少带来的压抑愈发浓郁。卡特琳娜安静跟在陆离身后，陆离则观察这里。

&esp;&esp;长屋构造类似曾经水手街区的侦探所长屋，但更简陋，木板间缝隙甚至能隐约窥探里面晃动的影子。

&esp;&esp;想要接近中心不需要一圈一圈走下去，一些长屋没有墙壁，可以径直穿过。

&esp;&esp;不只是长屋，每隔一段距离，连接的长屋间会有一片水池。里面养殖着漩涡人的食物，一种漩涡化失败的蜗牛人。

&esp;&esp;外部蜗壳由身躯退化的硬皮堆积而成，被漩涡吞噬脸孔的头颅拖着沉重蜗壳，在水池里密集蠕动。

&esp;&esp;漩涡人感到饥饿会捞出蜗牛人，连壳肉一起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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