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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8章（第2页）

&esp;&esp;随后沼泽之母的话题围绕庄园进行，看得出祂喜欢那里，即使清理灰尘和陈旧也没抹灭这种喜悦。当话题渐渐结束，交谈又落在广场学习的居民身上。

&esp;&esp;玛瑙湖营地居民文盲率严重，识字率不足8％，如果不算能写自己名字的则只剩2％，这是黑暗时代人类的普遍现状。

&esp;&esp;谈起休息日，沼泽之母赞许而不赞成陆离的做法：“汝是位怜悯子民的领主。但在敌人环绕的危险国度，对子民的仁慈等于残忍。”

&esp;&esp;亡国之女的她对此深有体会。如果圣马克公国当初执行税收与征兵更严格的苛政，也许国民能撑到救援到来，撑到艾伦王国支撑不住。

&esp;&esp;但陆离的眼光比祂更远。不在时间，而是维度。

&esp;&esp;“人们不能永远住在猪圈般的棚屋，人们不能永远自由散漫下去，人们不能永远做同一件事。”

&esp;&esp;陆离知晓，人心永远得不到满足。

&esp;&esp;人们在危险世界觅食，当不再为食物忧愁他们将重视安全，当拥有安全温暖的住所他们开始渴望欲望与情感的宣泄，当情感欲望不再满足，他们又会去寻求认同与理想。

&esp;&esp;人类的外表通常在成年后不再变化，但内在犹如树的年轮，无时无刻不再变化。

&esp;&esp;以及同样重要的一点：光明之地的劳动力已经过剩了。

&esp;&esp;即使将每天工作的一半时间变成学习，余下工作也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忙碌不停。新盟友

&esp;&esp;不是不想，是不能。

&esp;&esp;因为“门”的阴影始终笼罩。

&esp;&esp;陆离回到光明之地已经过去七天，而第三阶段“门”化成的漆黑身影始终未曾出现——“它”本该在陆离前几天等待中出现

&esp;&esp;这种恐怖难以言状——因为“它”追寻的是陆离的意识或灵魂，而非单纯躯壳。

&esp;&esp;唯一能从中找出的好消息是，陆离在午夜城“停留”近四个月，那么再过去相等的时间“它”才会出现在视野里。

&esp;&esp;但无论如何，因为“门”的存在，陆离注定不能长时间待在同一地方。如果他往后余生都留在光明之地——那么起码有一半时间他必须要在外面。

&esp;&esp;除非即使古老者也无法勘破的“门”会在某一天无声消失。

&esp;&esp;“可以，汝何时历练。”沼泽之母应允陆离请求。

&esp;&esp;“明天清晨。”

&esp;&esp;“那么领主阁下好好休息，吾先告辞了。”

&esp;&esp;沼泽之母优雅起身，踏上木桥离开湖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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