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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第2页）

&esp;&esp;他就说这顾司业怎么将人撬走之后就没有后招了，原来后招是在这啊！

&esp;&esp;汪祭酒皱起了眉头：“怎么，楚司业还没准备好季考之事吗？国子监每三月一次大考，朝廷很是重视，提举学事司也会派人下来一同监考和阅卷，到时候学子们的情况都会被上报。楚司业可不要连累老夫吃了瓜落！”

&esp;&esp;“请大人放心，到时候若是提学道的人怪罪下来，下官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大人担责。只是关于这季考一事，下官还有些疑问，想请大人解惑。”

&esp;&esp;在今日之前，楚辞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季考，对于它的一应事宜，根本一点都不清楚。

&esp;&esp;“什么事？”

&esp;&esp;“这季考是安排在哪一日？考卷是由提学道出还是由我们自拟？考的一般都是哪方面的内容？还有，往年例题国子监内可有收集？”楚辞想知道的很多，但一时之间也只能挑重点去问。

&esp;&esp;汪祭酒听他问了这么多，不由纳闷：“难道楚司业从未听过季考一事？顾司业，老夫之前不是让你和楚司业多多交流吗？”

&esp;&esp;顾司业无辜地看着汪祭酒，解释道：“祭酒大人，下官也一直想和楚司业说这事。只是楚司业一直在忙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宜，根本无暇听下官讲话，非是下官不愿和他交流，实在是楚司业他贵人事忙啊！”

&esp;&esp;汪祭酒一听，就看向楚辞，说道：“楚司业，不是老夫说你。这事有轻重缓急，你怎能如此轻重不分呢？我知你是三元及样卷

&esp;&esp;“顾司业，刚刚楚某所提之问，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一二？”楚辞问道。

&esp;&esp;顾司业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句无关的话：“楚司业，你把人送到我那边去时，可想过今天？”

&esp;&esp;“什么送人？”

&esp;&esp;“哟？楚司业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为了排除异己，将外院的那些夫子全部送到内院来时，就没有想过我为何会全部接纳吗？枉你还是个聪明人。”顾司业笑了起来。

&esp;&esp;“我还以为那是因为顾司业你心胸宽广之故，原来不是吗？”楚辞也笑了，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看上去有些嘲讽。

&esp;&esp;“哼，你不用再耍嘴皮子了。我那时将人全部收下，为的就是今天！你整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初入国子监就一个劲地揽权，妄图把内外二院都收归你手。现如今外院老的不中用，少的又是外行人，我看你怎么准备季考一事！”顾司业说完之后，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esp;&esp;楚辞真想劝他去医馆看看，毕竟脑补太厉害也是一种病。既然这顾司业明摆着不会告诉他季考的相关信息，那他也不用忍气吞声了。

&esp;&esp;“我会怎么准备，就不劳顾司业你担心了！有这份闲心，你还是多操心内院的一应事宜，好好经营，免得改日真让楚某得手，到时候恐怕就不美了。”

&esp;&esp;“呵，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待提学道的人下来后，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顾司业用力一甩袖，转身便走。

&esp;&esp;楚辞待他一走，脸就垮下来了，怪他自己没将这国子监的事一一了解清楚。但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为了坑他竟然如此不顾体面。难道他们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他在外面可从没说过内院和祭酒的不是啊！

&esp;&esp;楚辞愤愤地走回司业厅，然后吩咐门口侍奉的何平，让他去把于博士请过来。这于辉在国子监待的时间最长，这季考一事，他一定知之甚详。

&esp;&esp;于辉正在博士院中和其他几位没有课的博士饮茶，听闻楚辞有请，立刻就起身跟着何平走了。

&esp;&esp;“楚司业，不知您找老朽有何要事相商？”于辉要给楚辞行礼，立刻被拦了下来。

&esp;&esp;楚辞将他扶起来，然后说道：“于公，楚某此番请你前来，为的是有一事请教，还请于公知无不言。”

&esp;&esp;“楚司业，可不敢如此，您乃是长官，老朽乃下官，怎担得起请教二字，您有什么事尽管问便是。”于辉慢条斯理地说道，长官有容人之量，肯礼贤下士是他的德行好，可他身为下臣，却不能蹬鼻子上脸。

&esp;&esp;“于公太谦虚了，请坐吧。”楚辞也没过多客套，“楚某刚刚从汪祭酒那里过来，他向我提起季考一事。你也知道，我刚来国子监还不到两月，未曾经过季考一事，故特来请教，不知这事是何流程，考题由谁出？”楚辞坐在于辉对面，目含期待。

&esp;&esp;于辉皱起眉头，捏了几下手指，算了算时间，而后恍然大悟般说道：“是了，马上就是六月三十了，转眼就要到季考之日了。”

&esp;&esp;楚辞有些心急，却又不能催促，因为老人家办事就是这样的。不知这于博士是不是年轻时受过大磨难，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上五六岁不止，一些行为也能看出老态龙钟之像。

&esp;&esp;“这季考一事，每年四次，分别放在三，六，九，十一这四个月的月末，每次都是由提学道的人出题和阅卷，我们国子监的，也会跟着一起阅卷。上一个季考，我记得三月初时，刘司业就开始准备了，那段时间天天都让学子们做文章，就差把书都抠破了让他们吃进去。可我们外院啊，还是得了个差！”

&esp;&esp;“刘司业？可是我没来之前上一任的司业？”楚辞问道。

&esp;&esp;“正是，这刘司业啊，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一来啊，就和外院的学子们结了梁子，两边势如水火，学子们也都不服他。”于辉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esp;&esp;“可楚某听说，这刘司业分明是自己找了路子调出国子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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