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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玲珑真的是因为红尘曲才变成这样吗？”司马易仍旧带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外力所造成的。

&esp;&esp;龙七叶的眼神悲悯，“你早知道答案，不必问我。”

&esp;&esp;“是啊，我早知道，世上最毒的，莫过于人心。”司马易脸上只剩平静，“成王败寇，不过如是。”

&esp;&esp;她经历的太多了，被背叛的，被辜负的，她这颗苍老的心虽会难过，但也习惯了。

&esp;&esp;司马易随意的坐在宫室的玉阶上，同龙七叶一起在晨光中缅怀了一回自己心爱的小女儿，她比了个高度，“我将江山留给了策儿，便想着也给玲珑安排一条路。从这点高，我就送她去云家那里学艺了。”

&esp;&esp;“云家剑修也不错，若是修成云湛那般剑仙，也可有个数百年的命数。”龙七叶坐在她身边，“可是为什么又随了瑟瑟？”

&esp;&esp;“瑟瑟那样一舞倾城，哪个女子不羡慕。”

&esp;&esp;“我就不羡慕，你也不羡慕。”

&esp;&esp;“哈哈……我们也算女子吗？”司马易大笑，“玲珑坚持，瑟瑟便答应了，说她那张脸也算便利。”

&esp;&esp;女子容颜美丽，本就引人沉迷，修习幻术自然是有些占便宜的。

&esp;&esp;“后来她学成就回到了金陵，我给她挑了很多人，她都瞧不上，我便也随她去了。谁知那一日，她求我赐婚。”

&esp;&esp;“求了云湛？”

&esp;&esp;“是啊，她说她喜欢云湛。”

&esp;&esp;龙七叶仿佛听了个极好笑的故事，捂着嘴笑了许久，方才道，“云湛若不是遇到瑟瑟这个傻子，估计得孤独终老，说不定得叫个云九十九婚也说不定。帝姬喜欢这样坏脾气的？还嘴贱。”

&esp;&esp;“恩，坏脾气还嘴贱。”

&esp;&esp;只是脾气再坏也架不住云宗主灵气强大，剑术精湛，又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又因秦瑟瑟的原因，在蜃洲许多时候，玲珑都能见到云湛。

&esp;&esp;日久便是生情，待玲珑帝姬长成一个美貌窈窕又小有手段的少女，她就将玖

&esp;&esp;“你想和韶华夫人换什么东西？”途中钱绛问龙七叶道。

&esp;&esp;“她尸身发上有一颗月魄珠，嫦娥太小气了，总是不肯给我。”融融月色下龙七叶轻叹了口气，“大概还在记恨我当日把她兔子的毛烧掉了。”

&esp;&esp;“一定要月魄吗？”

&esp;&esp;“是啊。”龙七叶低头看了一眼裙摆上盈盈发光的青绿山水图，“我一直想在这夜光山水裙上加个月亮，别的珠子不是太亮就是太暗，都不合适。”

&esp;&esp;钱绛从来记不住她裙子上有些什么，不在意的道，“若是这次不成，去月宫里抢一颗便是了。”

&esp;&esp;“你太暴力了。”龙七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过我忽然觉得尸身上的东西，有些脏，给小蛟吃了算了。”

&esp;&esp;“嗯，那我们就去抢一颗。”

&esp;&esp;“再烤了那死兔子。”

&esp;&esp;“好，刷了蜂蜜烤。”

&esp;&esp;秦淮河的灯火已经点亮，桨声灯影，美人如云。五亭桥上，韶华夫人茕独只影，龙七叶提着琉璃灯缓缓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夫人，我如约来了。”

&esp;&esp;两侧的宫室又传来幽怨的韶华曲，韶华夫人似是听入迷了，许久方道，“你来了。”

&esp;&esp;“夫人在看上阳宫的影子吗？当年一把火，尽数烧尽了呢。”

&esp;&esp;“我还记得那是个很美的牢笼。”

&esp;&esp;龙七叶一笑，“休对故人思故国，既都烧干净了，夫人无须再挂念。我们这就上路吧？”

&esp;&esp;韶华夫人展颜，“有劳尊驾，不知您要的报酬是何物？”

&esp;&esp;“末帝曾赐夫人一颗月魄珠。”

&esp;&esp;韶华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本当双手奉上，只是我尸身已在河底，可能需要尊驾自取了。”

&esp;&esp;“多谢。还请夫人跟在我身后，不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回头。”龙七叶手中琉璃灯发出幽幽蓝光，秦淮河血色翻涌，河中白骨受了引魂灯的吸引，都纷纷爬到了桥上，匍匐在灯光之下。

&esp;&esp;五亭桥此刻白骨成堆，好似一个乱葬岗。

&esp;&esp;“让一让。”龙七叶的裙摆划过桥面，须臾之间染上许多血色，她有些恼恨的同钱绛道，“裙子弄脏了，就是有月魄珠也无用了。”

&esp;&esp;她亦没有想到，秦淮河底竟然有这么多生魂被拘，不入轮回的白骨。

&esp;&esp;“再做一条就是了。”钱绛道，“你的白裙已经可以从帝都排到东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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