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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第1页）

&esp;&esp;殷长衍开口，嗓子有几分涩意，像吞进去一口沙。

&esp;&esp;他终于肯直视她，“你是唯一吗？你真的是她？”

&esp;&esp;“殷长衍，你很清楚我就是她，但你不愿相信、不肯相信、不敢相信。你对‘王唯一已经死了’这件事深信不疑。”王唯一说，“如果你相信不了自己，那么，就选择相信我吧。”

&esp;&esp;殷长衍愣怔一瞬，瞳孔骤然紧缩，而后又缓缓扩散开来。

&esp;&esp;心头石封的地方“咔嚓”裂开一道浅浅的纹路。

&esp;&esp;这道声音很浅。

&esp;&esp;可是殷长衍听见了，王唯一也听得无比清晰。

&esp;&esp;“唯一，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殷长衍脚步抬起，上前几步。期待又忐忑地地望着她的脸，视线舍不得移开。

&esp;&esp;胳膊伸出，五指握了又松。他想摸一下她的脸，确认她是否真的存在，又怕一手抓空，是一场虚无缥缈的镜花水月。

&esp;&esp;好怂啊。

&esp;&esp;这还是以前那个一言不合就将人按在膝盖上为所欲为的殷长衍么。

&esp;&esp;要是她能动，一定扑上去睡他个几遍，叫他由内到外体会个真真切切。

&esp;&esp;呃，想远了。

&esp;&esp;眼下还是先叫他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sp;&esp;“摸吧。”王唯一说。

&esp;&esp;殷长衍一愣。

&esp;&esp;“你不是怀疑自己在做梦么，给你一个证实的机会。”王唯一说，“摸我的脸，你就能感受到掌下是热的，软的，活的，皮肤还很有弹性。我是活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一碰就破的泡泡。”

&esp;&esp;“哦。”话虽如此，殷长衍浑身僵硬，不怎么敢动。

&esp;&esp;深吸一口气，动了动手指，去戳她脸蛋。

&esp;&esp;很软，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esp;&esp;同时温热的触感传到指腹。

&esp;&esp;“嘶！”王唯一倒抽一口凉气。

&esp;&esp;殷长衍动作一顿，有几分无措，“怎、怎么了？”

&esp;&esp;“你是要给我戳出一个酒窝吗？”王唯一说，“戳得太深了，疼。”

&esp;&esp;“呃、哦哦。”殷长衍快速撤回，手背在身后，“对不住。”

&esp;&esp;衣袖中，拇指悄悄摩挲着指腹，贪婪地蹭着最初的触感。

&esp;&esp;她是活人。

&esp;&esp;不是在做梦。

&esp;&esp;殷长衍咧开嘴笑，“唯一，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esp;&esp;殷长衍眉宇间终年积着一堆雪，这堆雪藏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而在今日，它又重见到阳光，浑身上下恢复以往的通透明亮。

&esp;&esp;那张脸确实亮到几乎闪瞎王唯一的眼睛。

&esp;&esp;殷长衍上前两步，抱住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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