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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
谢昀稀奇挑眉,慢慢重复了一遍。
嬴晏低头揉了揉小腹,“你的玉勾带硌到我了。”
谢昀慵懒靠在床背上,垂了眼眸睨她,也没搭腔。
周遭一片寂静,嬴晏不明所以抬头,撞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眼眸,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说的话有多不得体。
嬴晏耳尖红透,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昀半支着下巴逗她,“嗯,我知道。”
这句话一堵,又显得方才是她自作多情了,嬴晏又羞又恼,谢昀眼底含笑,兴致极好瞧了半响,只觉得她这副模样有趣极了。
嬴晏很快理好了心思,她一向脸皮厚,纵然羞恼,一会儿便能释然了,没等思忖着说什么话,忽然听见悉悉窣窣得脱衣声。
只见谢昀那厮不仅解了玉勾带,连外衫都被他嫌碍事脱了一半。
恰在此时,响起一阵叩门声,因为外边雨势很大,素秋的声音有点不真切,“殿下,汤药熬好了。”
说罢,素秋推门进来。
一眼便瞧见二爷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殿下的床榻上,正在宽衣解带。
三人六目相对,一片尴尬在漫延。
素秋反应极快地深埋头颅,将盛药的托盘举到与眼同高,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只佯做平静道:“殿下,药好了。”
嬴晏:“……”
她轻咳一声,下床走到素秋面前,瞧见漆黑药汁时,眉头不显的皱了一下,而后端着小瓷碗,一饮而尽。
“方才……”
嬴晏似乎想解释,可是话到口边,却不知如何说。
素秋见惯大风大浪,声音平静,“奴婢知晓。”
嬴晏简直是百口无言,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与谢昀的关系,的确如此,也怪不得下人误会,索性便不再往心里去。
她道:“退下吧。”
素秋捧着木托盘,躬身退下。
洗漱用的香胰与香茶一类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谢昀与嬴晏收拾好后,同床而眠。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水搭在屋檐窗角,由顺着青瓦滑下,淋淋沥沥砸在地上。
屋内只有轻浅的呼吸声,隔着鹅黄色床帐往里看,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
床幔里。
嬴晏咬牙切齿,“二爷,能别咬了么?”
往日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榻,谢昀动作并不多,反而还会因为她蹭出一点动静而不耐拍打她,再低哑嫌弃般说上一句“别动”,今日却不知怎么了,抱着她一直啃。
仿佛她是香气诱人的肉骨头,而他被勾来的狼犬。
往日咬俩下便算了,今日着实过分。
感受到肩头一痛,嬴晏再也忍无可忍,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得谢昀动怒,伸手扯他头发往外拽,“二爷,你不是说要早些安置歇息么,如今都什么时辰了,您老这张嘴,是不是也要歇上一歇了?”
而且被这样一咬,嬴晏觉得身体怪怪的,狂风暴雨,夜里本应该十分清凉,她却觉得浑身燥热,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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